他可看不上那方婷,覺得她一點都配不上自家的寶貝徒弟,跟她那姨娘一樣上不了檯面,娶了她,就是禍害全家。扎木合即便娶不了若寒,他也會替他說一門好親事的。
他的兒子才一歲,等他長大他都是老頭了,他還要自家徒兒幫忙撐幾年,若札木合的親事極好,那就另說,哪裡願意便宜那方婷,她是連一根小指頭都及不上若寒。
張玉明自然不好當面回絕老太,只推諉說札木合父母都在蒙古,他的親事自然要他父母點頭,他這個師父也不好越俎代庖,替扎木合說親。
末了,張玉明又加了一句,說不定札木合出師了,就會回蒙古那邊了。
方老太太一聽說扎木合父母都在蒙古,就打了退堂鼓,她還以為札木合一家都在張家口,保不定那一天他要回蒙古去。
方老太太這嘆了一口氣,這事只好作罷了,還是在太原這邊替孫女多看看吧!
花園裡,方婷一臉好奇,用手帕掩著嘴,羞答答問札木合很多蒙古那邊的事,以及若寒家的事。扎木合實在不想同她說話,渾身針扎一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方婷還以為這個蒙古傻小子,是被她的美貌給迷住了。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聽到張玉明大嗓門的招呼聲,扎木合頓覺是天籟之音,趕忙拔腿就跑,樂得方婷咯咯直笑,這傻小子太有趣了。
☆、文峰的煩惱
{ } …… 張玉明出了方府後,猶豫了許久,問了徒兒對方婷的印象怎樣,他到花園時見兩人正聊得開心。{ } ……書%客)居*
扎木合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徒兒就聽方姑娘一直在說話,她說話很快,問了很多事,徒兒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問題才好。”
張玉明瞧著扎木合尷尬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那個方婷向來是個自來熟,他還記得他早逝的長子和次子,都不喜歡同方婷姐妹玩,嫌她們嗲聲嗲氣的,矯揉造作。
當年方大哥被劉姨娘慫恿,還想把那個拖油瓶女兒許個他長子,被他一口拒絕。想他張家也是山西的名門望族,怎會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妾室之女,而且還是外頭帶進門來的,方大哥面子一時下不來,兩兄弟都還幾年沒有來往了。
若他那兩個孩子還活著,長子今年也十七歲了,都娶妻生子了,說不定他都當祖父了。次子小一些也十四歲了,和扎木合一般大,也該議親了,家裡店鋪的一些事都可以交個他們了,再過個幾年,他這個老胳膊老腿就可以在家歇著了。
扎木合見師父臉色不對,眼角隱隱有淚光,猜到師父可能想起早逝的師母和師兄他們了,師父和現在的師母的性子不合,兩人根本說不到一塊,湊到一起經常吵。
新師母不僅脾氣暴躁,說話也很刻薄,再加上她也是習武出身,兩人吵架不是拳打腳踢,就是棍棒相加,偏偏新師母又是師父繼母的孃家侄女,和離不可能,休又休不得,師父乾脆就長住張家口這邊,很少回山西太原。
師父為了子嗣,只好在張家口這邊納了兩房妾室,去年剛生了小師弟,新師母還帶人過來鬧過一場,還是被程伯伯給勸回去了。
師父繼母給他娶這門親事,本就不懷好意,就想他們夫妻不合,惹老爺子生氣,家產就全歸她兒子了。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今年五月,她那寶貝兒子與人喝花酒,喝醉了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偏偏她那寶貝兒子成親三年,娶了一大堆女人,愣是一個孩子都沒生出來。
老爺子這不又想起師父來了,那繼母沒了兒子做依靠,三天兩頭催著要師父回山西,或把新師母送到張家口來,師父打心裡不願意回去,老爺子催了七八次,他就回來一次,回來也不理新師母。
師父常說:“扎木合,你要記牢,捆綁不成夫妻,夫妻秉性相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