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覺得世界都清淨了。
滿月宴也不用參加了。
也不用再裝包子被剝削了。
包子被這麼眾叛親離也是要有脾氣的好嗎?
再惦著臉找過來,他可只剩下打臉的狀態來面對他們了。
關於鄭之南對鄭家的一舉一動,榮知淵都看在眼裡,也寒在心裡。
這真的是一場直觀的表演,他看到了鄭家的無情無義,冷血可恥。
從前沒有直面這種局面,只是心疼鄭之南的成長環境太糟糕,可這段時間,榮知淵看著他一次次打電話給家裡,不是忙音就是打通了接起來又結束通話了。
微信發資訊也不回,就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瘟疫病菌。
雖然知道是演戲,可每一次打回去都是帶著希望的吧?
那麼當希望落空的時候該有多失望,多心寒,多難過?
怎麼不叫人心疼和難過。
這是他當成寶貝一樣的愛人,卻被家人親手推開,和將他遺棄有什麼區別?
發出去的資訊沒有人回覆。
多麼可笑。
鄭之南把聯絡方式都刪除拉黑,做完這些後他站起來對在一旁看著他的榮知淵說:“我想換個手機號,這樣他們就永遠聯絡不到我了。”
榮知淵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那臉上明明帶著輕鬆的笑容,可卻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將他小心翼翼的攬入懷裡,在他耳邊說:“之南,我們要個孩子吧。”
鄭之南沒說話。
“要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擁有屬於你的至親之人,愛他護他,讓他無憂無慮快樂的成長,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也陪在你和我的身邊,告訴他什麼是愛,什麼是美好的人和事。”而不是薄情寡義,冷血無情。
鄭之南緊緊抱住榮知淵的身體,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好。”嘴上說著好,其實心裡鄭之南是拒絕的,但他知道,拒絕是沒有用的。
自從好感度到達了某個點後,也如從前某個世界一樣彷彿達到了一個瓶頸期,再也沒有突破了。
鄭之南知道事情就出在孩子身上。
生子文完全沒有孩子的戲份,怎麼可能讓他沒有孩子就達成好感度。
想想都不可能。
可是,真的好艱難啊,想想就覺得好艱難。
當初在維維那個世界的時候,因為不是他親自生,他們算是半路父子,他去的時候維維都老大了,又很乖,知道後心裡上有些詫異,但過了那個時間也就適應了。
畢竟沒親自懷孕生產,感覺自然不同。
可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
他來的時候他們剛剛新婚,甚至兩人都還不太熟悉,現在獲得了榮知淵的愛。
就肯定要生孩子啊。
這是生子文,沒有孩子算個屁的生子文。
想到這裡鄭之南都快要窒息了。
一臉的蒼白。
榮知淵放開鄭之南,看到他神色不安,彷彿還在傷懷,不由更加心疼。
“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們不仁不義,你也沒有必要再留情面,糾糾纏纏不是好事。”對那種人,一切的糾纏都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
“我明白,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的,這次斷了,就永遠的斷了。”說到鄭家的事情,鄭之南振作了起來,比起生孩子,還是虐渣打臉更符合他的興趣。
榮知淵以為鄭之南難受是因為鄭家的事情,哪裡會知道鄭之南是在愁生孩子的事兒。
他現在只想罵髒話。
罵髒話的同時又安撫自己,沒事兒,反正都是假的,只是在做夢,不要為了夢裡的人和事真情實感,孩子怎麼了,孩子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