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德急急忙解釋:&ldo;怎麼可能?我當初寫的明明是蒼耳子油,我還特意吩咐了簡嬤嬤別弄錯‐‐&rdo;
於行峰怒而甩下一張藥香方單子,&ldo;你倒是自己看看!!&rdo;
萬鈞抬手將那單子抓進手裡厲眼一掃瞬間就變了臉色,蘇明德連忙湊上前去看,卻見那單子上分明寫的是蒼耳子而不是蒼耳子油。
蘇秀之等人一見兩人俱是變了臉色的樣子,心下生了不好的感想,拿過單子一看確實是蒼耳子。
蘇明曦問蘇明德:&ldo;習香之人不該不懂得蒼耳子和蒼耳子油區別,明德,你來說為什麼?&rdo;
蘇明德看看蘇明曦,又看看憤怒的於行峰,張開口想說話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因為這張單子並非他親筆書寫,而是口述。他說,簡嬤嬤代筆。但誰會信?
伺候了秦國公夫人幾十年忠心耿耿的簡嬤嬤和他相比,想也知道誰更會被相信。
萬鈞驀地上前擋在蘇明德身前,說道:&ldo;不會是小公子。老爺也說了習香之人都知道蒼耳子和蒼耳子油的區別,小公子不會不知道。而且如此明顯的害秦國公夫人,不是明擺著送死麼?再說了,秦國公夫人待小公子如待親孫兒,小公子又與秦國公夫人無仇無怨。無論如何都沒有動機毒害秦國公夫人,不是嗎?&rdo;
於行峰冷冷的盯著萬鈞,他承認萬鈞分析的不錯,但他更相信會為了祖母而去死的簡嬤嬤。至於害人的動機,這正是他要質問蘇明德的。
&ldo;世上恩將仇報、狼心狗肺之畜生者多不勝數,想也不過‐‐&rdo;
萬鈞指尖翻轉,摘花飛葉,強勢的打斷於行峰的口出不遜。
&ldo;小公子不會是那樣的人,於世子,您也是小公子的同窗。自當清楚他的品性,還是您當真覺得小公子是那樣的人?&rdo;
於行峰語噎。同窗幾年他也知道蘇明德是什麼樣的人,雖不通人情世故,性格固執不甚良善但確實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像是那等恩將仇報之事他不會做的,那這麼說來,真是他弄錯了?
見於行峰面上有所鬆動,萬鈞便同他半是商量半是建議道:&ldo;多半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同時害秦國公府、蘇家。過不久便是斗香大會,正值多事之秋,朝中也是變化莫測,於世子還是小心些桌事。莫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rdo;
於行峰臉色大變,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鎮定幾近於冷漠的萬鈞。心中驚詫他的話中有話,近來朝中變化莫測,氣氛詭異莫名。聖上也是脾性難測,陰晴不定。
且聖上這幾年來把朝堂穩定得不錯,便想著要擴張國庫。琢磨得久了竟把目光投在香料這一塊上。
畢竟香料是項暴利,只是一直被貴族和調香世家壟斷,如果聖上想要插手香料生意就必然要從他們這些世家著手。
所以可以說,這段時間他們都是縮著脖子做人以免被那位盯上。
儘管萬鈞的猜測讓於行峰有些意動,但祖母因蘇明德而被毒害仍是事實。他狠狠地瞪一眼蘇明德,說道:&ldo;你說的雖有理,但祖母之死與蘇明德有關也是不假。今日我且罷手,倘若查出來是他所為,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rdo;
言罷,於行峰領著重兵便要撤退,才剛走出大廳便被蘇孟氏阻止了。
於行峰不耐煩的看著擋住他面前的神色瘋癲的蘇孟氏,道:&ldo;讓開!&rdo;
蘇孟氏尖銳的瘋癲的笑了一下,說:&ldo;他們說蘇明德沒有毒害秦國公夫人的動機,那麼如果蘇明德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會害死秦國公夫人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