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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一笑,說道:“若是如此,不妨到你居處去,咱們邊喝茶邊聊。”
中山神道:“正當如此。”
……
一座文秀的青山,一潑豪邁的白瀑,一處古樸的石桌,一條新綠的嫩藤。
一老人,一青年,一位小姑娘,都圍著石桌坐著。
桌上有新烹好的靈茶,茶霧亦彷彿活物,不斷變化形狀,顯得十分飄逸靈動。
老人自然是中山神,青年是季寥,小姑娘是音音。
“那個秘密還得從我本體說起。”老人飲茶後說道。
季寥並不打擾,露出洗耳恭聽狀。
“天地之初,曾有四靈統治世間,分別是真龍、鳳凰、玄龜、麒麟,老朽便是麒麟的後裔,其實世人皆以為麒麟為祥瑞,卻不知天地萬物皆有陰陽,麒麟亦是有善有惡,一種是獅子頭,本身兇悍,為惡;一種便如我這般,龍首,性情溫和,為善。不過這種善和惡,亦只是在遠古之處十分分明,到了如今時代,麒麟後裔早已寥寥無幾,便是我這般,身上的血脈亦是十分稀薄,根本不純粹。否則我若能有祖輩那般純粹的血脈,也能讓天神廟不敢隨便打我主意了。”中山神嘆了口氣道。
季寥突然想起當日出雲邀請他探索麒麟淨土的事,心想莫非與此事有關,他脫口問道:“難道天神廟抓你是為了麒麟淨土?”
中山神訝然道:“小友也知道麒麟淨土?”
季寥道:“聽人提過一句。”
中山神道:“不錯,他們確實是想進入麒麟淨土,而進入麒麟淨土的關鍵便是找到兩種麒麟,然後以我們的本源為牽引,佈下法陣,從而開啟入口。不過,有一件事,他們肯定不知道,那法陣的傳承,早已不在我等麒麟後裔身上,而是落在了錢塘君手裡。”
季寥心思剔透,立時道:“莫非錢塘君進過麒麟淨土?”
中山神道:“確實如此,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當時我才出生沒多久。”
季寥道:“難道錢塘君能有今日成就,同麒麟淨土有密切關聯?”
中山神搖頭道:“縱有些關聯,那也不大。”
季寥笑了笑,道:“說得對,修為臻至絕頂的人物,誰會缺少機緣,但邁出關鍵那一步,還是得看個人。”
中山神道:“小友能有今日修為,果然非是偶然,可惜我年輕時看不透,耽擱太久,到現在已經是垂垂暮年,想要奮發,也只有一個機會了。”
季寥道:“山神的意思是你也想進入麒麟淨土,那裡面有讓你重獲青春的緣法?”
中山神道:“是的,當初錢塘君便是油盡燈枯時進入了麒麟淨土,最後重獲新生,方有如今成就。”
季寥心想,那日出雲說的是四靈之血,可以調製一味神藥,讓人破繭重生,再活一世,估計錢塘君便是如此做的。中山神大約不知道這一點,只以為是麒麟淨土的功勞。
如今收集四靈之血倒是極有可能,若是付出代價,尋找錢塘君幫忙,老龍未必捨不得一點血,然後找到鳳凰,進入麒麟淨土,最後找到玄龜,那神藥還真能調製出來。這樣看來,麒麟淨土必定有最純淨的麒麟之血。
再聯絡白衣人兩次強調季寥欠他一株神藥,莫非就應在此事上。
事情的脈絡在季寥心中越來越清晰,從季寥遇到中山神開始,再之後是錢塘君,到鳳溪山,這三者都可以因為神藥的事聯絡起來。
加上白衣人確之鑿鑿那句話,無不反應他跟四靈之血調製的神藥有某種神秘的聯絡,或許那四靈之血,本就該為他應運而生。
季寥心思愈發清明,他明白機緣背後,往往有其推力,那推力未必只是一方的結果,而是多方角力的複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