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行不厚道地笑出聲，悠哉地挨過去，&ldo;小姑娘還是挺傻呀。&rdo;替她解了安全帶，把她攬進懷裡，語氣變得正經一些，&ldo;如果我以後不在了，好歹還給你留了個房子。&rdo;

白恬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ldo;那樣的話，把名字改成我的可沒用噢，就寫你父親的名字可能會比較好。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我真的不會像之前那樣堅持了。如果你把房產證名字寫你父親，那他還可以轉手賣掉，也不至於讓房子空著浪費錢。&rdo;

這小孩還是很倔，什麼都可以不要，程景行不能不在。

程景行的下巴支在白恬的頭頂上，腦子裡曾經思考過的事情又被重新翻出來，某個決定已經很明顯了。他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下車回家。

s市十一月的氣溫已經開始轉冷，現在早晨跟晚間的風，沒有夏季時風的乾燥和悶熱，換成了一種吹在身上能沁進面板裡的涼意。

程景行很享受給白恬做飯的過程，也就沒讓鐘點工阿姨來。他不需要白恬幫忙，趕她去看電視玩手機或者就是寫論文都行。白恬不用問也知道，程景行是嫌棄她有時候給他搗亂。

上樓換了居家的衣服，不一會兒又繼續下來影響程景行做晚餐。她跪坐著，整個人趴在沙發背上，把臉枕在疊放的雙臂上，偏著腦袋看他在廚房裡忙碌著。

她輕輕喚一聲&ldo;程景行&rdo;，起先程景行還會回頭看她一眼，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抿著嘴沖他笑笑。反覆多次之後，她再叫他，程景行只是回應一個&ldo;嗯&rdo;。

不管回應了什麼，不管是怎麼回應，也不管白恬是因為什麼喊他，只要白恬叫他的名字，他一定會給予回應。

他把菜洗乾淨放在案板上，無意中抬頭，發現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見他回頭，她又重新對他揚起一個笑。

是甜甜的，落在心裡可以化開的那種甜。

程景行把晚餐準備好後，卻不急著端上桌，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到客廳裡把小姑娘拎起來抱著。&ldo;怎麼不鬧了?&rdo;

小姑娘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縮在一起擠進他的懷裡，&ldo;我哪有鬧啊。&rdo;

小姑娘穿著三分的褲子，又不穿襪子鞋子，腿上有些冰冰的。

他剛打算嚴厲地說一下天氣已經轉涼這個話題，門口傳來鑰匙放進鎖孔轉動的聲音，程景行轉過頭去看聲源處，還沒來得及反應，懷裡的人倏地跳起來，老實站在一邊，衝著來人微微鞠躬表示禮貌：&ldo;叔叔好。&rdo;

程景行瞥一眼白恬拘謹的模樣，淡淡地開口：&ldo;爸，要不你還是把鑰匙還給我比較好。&rdo;

程升：&ldo;……&rdo;

程升只是想著趁程景行休息時間來看看他，表示一下為人父親的關心，完全沒有想到程景行談了女朋友，更沒想到他還把女朋友帶回家。

難怪最近又是買傢俱又是佈置房子的，房子一早就買了，按照他的意願裝修好之後，程景行一直拖著沒去買傢俱，整個房子只有主臥室有一張床。以前幾個月回來一次，就這麼將就地住著。程升前段時間還納悶著最近程景行怎麼放假得那麼勤，今天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女朋友，女朋友果然是比老爸要親一些……

這頓飯最後是三個人一起吃的，程景行和白恬坐一邊，程升坐在對面。期間程升偶爾問白恬幾個問題，白恬一一回答。

沒吃兩口，又聽程升問：&ldo;現在研究生是可以結婚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一下證?&rdo;

白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