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輕聞言皺起了眉,這件事沒有主子的同意她不敢做主,畢竟蘇公子是老主子的義子,老主子彌留之際最放不下的就是主子和蘇公子,所以對於蘇公子女皇是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疼的,恐怕元灝世子一進宮,處境不妙啊!
正當玄輕為難之際,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帶有磁性的聲音&ldo;玄輕,既然如此,你就去備馬車吧。&rdo;
玄風和玄輕轉頭看去,只見元灝一身絳紫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薰衣草花紋在紫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頭髮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紫色眼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看這樣子,元灝顯然在之前已經打聽過蘇公子的身份,而且已經猜到了女皇陛下會讓他進宮了,可是他還是去了。
想到這裡,玄輕皺了皺眉開口道&ldo;主君,其實你可以不必這樣,陛下不會為難主子的。&rdo;
然而元灝只是淡淡一笑,唇角邪魅地勾起&ldo;不不不,本世子此去可不是被人為難的,而是……宣示主權。&rdo;
玄輕看著眼前那雙閃爍著堅定的紫眸,心中一嘆,看來蘇公子輸定了。她之前雖然口中叫著他主君,但是那僅僅是因為他是她們主子心中之人罷了,可事實上……她們覺得比起他這個被嬌養著的世子,從小和主子一起長大,陪主子經歷了許多改變的蘇公子也許更適合主子,可是在這一刻玄輕忽然覺得或許他可以做的比蘇晨飛更好,因為蘇晨飛喜歡主子卻只會阻止主子喜歡別人,而他……確是要住進主子心裡,在她心裡紮根……發芽。
最後玄輕認為主子在宮裡,元灝應該受不了委屈,於是,便吩咐玄風準備馬車。
然而這邊元灝等人正趕往宮中,可是這時的宮中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朝雪軒內
只見沈貴君在榻上慵懶地斜倚著,身上只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歲月似乎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原本只是清秀的臉上攜帶了入骨的媚惑。矛盾又詭異的和諧。
然而此刻沈貴君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下方墨千戈的心就狠狠一顫,只有她知道這個名義上的父君有多麼殘忍。
沈貴君看著下方墨千戈的樣子,嘲諷地勾起唇角,隨後他屏退左右,修長的手指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緩緩走到了墨千戈前面,將酒遞給了她。
酒色瑩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墨千戈的眼,不得不把視線下移,只見沈貴君那雙裹了素襪的腳露在袍外。它靜靜縮於一隅,仿若纖細無骨,可是墨千戈卻沒有一絲憐惜。
沈貴君嬌笑著看著墨千戈,伸出手撫摸著墨千戈精緻的臉,似有痴迷,慢慢地靠近墨千戈,輕輕吻上了墨千戈的臉頰,轉而想要吻向墨千戈的唇。
墨千戈眉目一皺,心中厭惡,不著痕跡地躲開&ldo;父君……自重。&rdo;
沈貴君見了眼中閃過一絲利芒,良久後冷笑道&ldo;自重?&rdo;說著挑起了墨千戈的下巴&ldo;要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紅樓所出的賤種,若是沒有本宮,沒有沈家你什麼都不是。在外人眼中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皇女。在本宮這裡,你……只是本宮暖床的奴隸。懂了?&rdo;
墨千戈聞言冷笑&ldo;父君說的不錯,可是沒有我,父君的大業也沒有人能實現不是嗎?&rdo;
沈貴君聞言冷哼,眸中閃過一絲狠光,抬起了手,只聽&ldo;啪!&rdo;地一聲,便打在了墨千戈的臉上&ldo;哼!你還敢這麼和本宮說話,本宮要你娶宮無淮,你卻娶了一個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