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盱在嘆息與憤怒之下,看向邵玄的雙眼如猝了毒一般,面上掀起冷笑,心中暗道:待解決了那具古屍,你小子也跑不了。
邵玄也察覺到芻盱看自己的眼神,他也可以現在就過去將那兩個手下敗將給砍了,可現在他更重視那邊四個旱部落人的交戰,至於蘇勒和芻盱兩人,不過是小角色罷了。如果芻盱是控制那三個傀儡的人,邵玄肯定會毫不猶豫先對他出手,但現在邵玄也看出來,芻盱根本無法真正控制那三個人,也就是說,那三個人現在針對甘切的行動,並非芻盱所能掌控的。
那三人速度和攻擊力道,並非蘇勒身邊那個叫芻盱的人所能相比的,想想上一次在沙漠的時候遇到的那些傀儡人,再看看現在這三個,不僅在攻擊的時候所散發的氣息不同,體內主導的力量也與芻盱不同。
真正控制那三個傀儡人的力量,更為強大!
周圍還有誰?
邵玄再次仔仔細細感知了一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如果,將製作傀儡的人並未跟過來的話,那麼,還有另一種可能——這三個人可以離開他們的掌控者行動!
這三個人被下達了某種指令,芻盱不過是開啟了指令的開關而已,他並非這三人的掌控者。
邵玄的特殊視野中能夠看到,那三個人,他們骨頭中有兩種力量,來自於兩個火種,一種是旱部落的火種力量,是本就存在於這三個傀儡人體內的力量,而另一種,則是後來滲入控制他們的力量。
但這種力量卻又與邵玄在沙漠上見到的那些傀儡人體內的不同,也與他所知道的火種之力不同,似乎並不完整,就像是有誰將這種力量特意篩選過濾過一樣,將與那三個傀儡人體內的火種力量相沖突的篩除,而留下的,則能夠與旱部落火種力量共存!
這兩種共存於那三個傀儡人體內的力量,打個比方,如果說,存在於三人體內的旱部落火種力量,相當於一個人身上的軀幹和四肢的話,那麼,另一種力量就相當於這具身體的頭腦,行使主導權。
隨著那邊四人激烈的交戰,四人身上的斗篷也都逐步被拳風、利爪所震毀、抓破,那三個原本用麻布遮著臉的人,此時也露出了他們的樣子。
那三人都如甘切躺在棺木中時最初的樣子,彷彿一個個風乾的古屍,只是,當時的甘切是類似沉睡休眠的假死,而那三個人,卻是真的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了,從它們被製作成傀儡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已不再是曾經的旱部落人。
甘切將其中一人打得在空中連連翻滾著跟頭飛出二十來米,趁著丁點空隙,他將身上破爛的麻布扯掉扔開,反正現在已經是日落時分,很快太陽也要完全消失,用不著再遮擋。
他身上在盧部落外面樹林中所受的傷都已經痊癒,連那些傷疤都消失不見,現在身上的這些新傷,比上一次要嚴重得多,甚至有好幾處內臟都已經不完整。
沒有喘息的時間,打出去一個,還有兩個仍舊步步緊逼,招招都不留情,一連串都如疾風暴雨般密集的攻擊,不斷擊中甘切的肩膀、腹部、四肢。
邵玄看著那邊的戰況,雙眉緊鎖。
甘切的甘心態不對。
雖說那三個人卻是很強,彷彿被精心訓練過的死士一般,但也不至於讓甘切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一直都是以蠻力在與那三個人相鬥,出手卻又有所保留,沒有盡全力,若是拿出在盧部落外面樹林中的狠勁,只要一半,都不至於到此刻的境況。
不太妙。
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是身體異於常人的甘切,也會被打廢掉。
邵玄腳步一動,提著刀就打算過去幫一把,就聽那邊甘切喊道:“別插手!”
聽到甘切這話,邵玄腳上一頓,再次退回原本站著的位置,不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