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叫罵著,可也傷不了始作俑者分毫。
獸圈裡動物們因為這些鳥屎而騷動起來,到處亂跑,生怕天空中的鷹將它們抓走,在它們模糊的記憶力,似乎有同類被從天而降的這種鳥抓過,危機感驅使下,這些被圈起來又沒有得到良好照顧的動物們撞圍欄的動作越發激烈,撞不了圍欄的,就撞身旁的其他動物,反正不少都不是同類。
一隻被砍了羊角的羊被一頭牛趕得滿圈子跑,一邊跑一邊叫;正在吃草的一頭老牛被身後的馬踢了一腿,直接摔進草堆裡,爬起來氣呼呼地就跟那匹馬開戰。
獸圈的騷亂,讓外面萬石部落的人不得不抽調人手過來鎮壓。
喳喳壓根不知道自己沿路拉的鳥屎在萬石部落內引發了一場騷亂,拉爽快之後就載著邵玄往邵玄所指的方向飛過去。
相比起人類活躍的地方,前面的那片山林,更讓它覺得渾身舒爽。
飛入山林,那些人類部落的繁雜聲響已經一點不見。
天空中的飛禽也逐漸多了起來。
邵玄在喳喳背上的話,喳喳的靈活性會受到限制。邵玄的實力也得不到發揮,所以,他讓喳喳將他放下,在山林裡潛行,順便好好看看這片陌生卻又有種熟悉感的地帶。
之前所見到的人類文明都漸漸遠去,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回歸最原始的狀態,
沒有屋子,沒有車隊,沒有那些編織精緻的衣著,大自然的殘酷規則,再次上演。
邵玄站在一棵高高的樹上,看著眼前的山林,深呼吸。僅僅是一個呼吸,他都能從空氣中嗅出那些不安的危險的因子。可是,卻並未沒有一點膽怯之意,相反,一種久違的興奮感愈發濃烈。
從樹上躥下,穿行於樹林中,並不需要一個過渡期,幾乎在踏入這片山林的第一步時,邵玄就已經調整了最佳的狀態。
若是莽部落的曲策和未八部落的緒兩人看到現在的邵玄。一定很難相信,畢竟。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邵玄的那種不加掩飾的野蠻而暴烈的風格,而現在,卻截然不同。
靈巧迅捷而隱蔽,沒有一絲多餘的氣息外露,就彷彿是早已融入了這片山林一般。
山林裡有許多野獸,也有兇獸。有好幾次,邵玄都與那些兇獸擦肩而過,在這裡,他只有一個人,在沒有獵食的時候。他並不願去招惹那些兇悍的獵食者,他得存著力氣,去尋找目標。
每一股力道,都用在恰好的地方,在山林裡生存,都得用最少的力氣去獲得最佳的結果,剩餘的留下保命。
一根藤蔓悄聲從後方接近邵玄,連唦唦的摩擦聲響都微不可聞,藤蔓頂端的一個如花苞般的東西,在靠近邵玄的時候,猛然睜開,如一張長著尖牙的大嘴朝邵玄的腿咬過去。
刀影閃過,藤蔓頂端的那張“大嘴”被斬下,藤蔓的切口處流出一些墨綠的汁液,然後快速退縮。
邵玄沒有多看那根藤蔓,這樣的植物,以前在狩獵地也見過不少。
就快到了。
邵玄已經感覺到腦海中的圖騰火焰的激動。
一塊巨石,吸引了邵玄的注意力。
巨石立在那裡,與周圍的環境似乎並不協調,巨石上還覆蓋著一些厚厚的苔蘚以及各種殘腐的樹葉。
查探了下週圍,沒發現有危險的物體,邵玄小心接近,用石刀將那層厚厚的苔蘚颳了塊,露出的地方,石頭的表面有一些深刻的凹痕。
又刮下大片的苔蘚,簡單做了下清理,讓石頭上的凹痕看得更加清晰。
巨石的表面,刻的是一些畫,非常具有炎角風格的火焰雙角紋,以及一些文字。
大概曾經因為某些原因,石頭有些地方有破損,很多凹痕已經無法連線起來,只能看清最大的兩個字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