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那麼多杯子,對奴隸們來說。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平時大家分食也都是這樣,所以,在刀臾將酒罐遞出之後,接手的人就直接拿著罐子灌。其他人都恨不得過來搶。
接過酒灌的奴隸剛喝了一口,還沒細細品味,酒罐就被奪了。若不是刀臾在這裡站著,這些人還真可能會為了這一罐酒而打起來。
刀臾看著搶奪酒罐的奴隸們,一邊出聲阻止他們的搶奪,保證每一個人都至少喝了一口。
沒誰注意到,刀臾眼中閃過的兇厲與陰狠。
啪!
已經喝得見底的酒罐被砸在地上,抱著酒罐的奴隸捂住喉嚨,發出“呃呃”的聲音,嘴邊有血流下,雙腿似乎不聽使喚一般,軟綿綿地,踉蹌幾步便倒在地上。
一個個奴隸倒下,有人反應過來剛才所喝的酒有問題,卻已經遲了。
刀臾靜靜站在旁邊,看著一個個倒下去,呼吸停止。一個吐著血朝刀臾爬過去的奴隸,滿眼的不甘,似是要拖著刀臾一起下地獄,可惜手臂還沒碰到刀臾的腳,便無力垂下,再沒了聲息。
刀臾輕蔑地笑出聲,踢了踢,見人沒反應,應該已經斷氣。但他不放心,將中毒倒地的人又挨個當胸補了一腳,胸骨踩碎,確定任何一個都毫無生還可能,這才便朝著出口處過去。在那裡應該還有個沒過來的守衛,似乎還有一個奴隸?總之都得死,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知道此處秘密的人。就連他從白石城過來時所乘的飛鳥,也都在一處地方停了之後,將鳥打發回去,他自己再徒步過來,不會讓鳥跟著過來。
之前刀臾挑選了這些奴隸,送他們過來,不過是為了修補地宮,搬運石頭,他刀臾自己可不想再冒著生命危險天天近距離接觸核種,那會死的,偷核種的時候一條手臂就差點廢掉,自然不想再嘗試第二次。既然自己不想死,那就讓其他人去死。如今,這些工程已經初步完成,那些奴隸也沒有生存的必要了。
若是以後再有需要,再送一批人過來就是,沙漠上奴隸多得是,尤其是現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刀臾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奴隸的死活,雖說刀臾自己本身也是奴隸,卻也對其他奴隸看不上眼。
在刀臾朝出口那邊找過去的時候,邵玄從暗處出來,看了看地上沒了氣息的三十來人,心想:刀臾果然夠狠夠絕。
視線從地上人那邊收回,邵玄朝核種那邊走過去。
周圍有一些發光的晶石,並無火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邵玄總覺得,這裡的晶石比其他地方的要亮很多,即便是同一種發光晶石,這裡擺放的一要勝出一籌。
感受著身體每一個細胞所發出來的危險訊號,邵玄看向放在石堆正中的那個不大的金屬色物體。被刀臾如此藏著的,肯定是個極特別的東西。
邵玄心中一動,莫非,這與金屬有關?
越是靠近,邵玄越是能感覺到手臂、臉上等處灼燒般的刺疼。不,也不是每個地方都能感受到這樣的刺疼,邵玄撥開外面套著的衣服,露出貼身穿著的那件蟲皮衣。
那是曾經他跟著喳喳去鷹山的時候,撿到的那條大蟲子蛻下的皮,而此時,有這些蟲皮覆蓋的地方,並無痛感。
想到什麼,邵玄快速將穿著的蟲皮衣脫下,不管如何,將東西順走再說,不會將這個留給刀臾。
快速衝過去,邵玄用蟲皮衣將那個不大的帶著金屬色的物體包裹住,纏了好幾圈,一點縫都沒露。果然,那種刺疼感便很快消失。
包好之後,邵玄便將東西放進獸皮袋裡,貼身藏著,既然蟲皮已經很好地隔絕了這種危機,貼身放著也沒什麼危險。藏好之後,邵玄輕身一躍,翻至一塊大石頭後藏著。
在邵玄隱蔽之後沒幾秒,刀臾就風一般趕過來了。他到了出口那裡,本想將那個睡著的奴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