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的次數太多,蘇古對於自身的每一絲變化都非常清楚,在感覺到今天的不同之後,便在再次練習奴役的時候,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然後,他驚喜地發現,所使出的奴役力量,比往常通順很多,也不如以往那般吃力。
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蘇古在驚喜過後,開始仔細分析。他也想過是自己每日練習的結果,但是,往常那麼勤奮地練習,也沒見到如此明顯的變化,這幾天他又因為各種事情,練習的時間比往常還少了一些,可結果卻令他無比震驚。
為何?
到底為何會這樣?
蘇古將這兩天所做的事情,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地拿出來分析,合掌捻動手指的動作驟然頓住,瞳孔一縮,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炎角邵玄!
那個擁有巫一般預測能力的人!
是了,似乎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變化。之前因為心思重重,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確有點異樣的感覺。似乎舀起的一瓢摻著沙子的渾濁的水,被密集編織的麻布過濾了一次似的。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蘇古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跳躍,握拳使勁揚了揚,深呼吸幾次,讓激動的情緒平緩下來。
為了確定。蘇古那天又往遊人區跑了一次。
大晚上的,邵玄看著這位精神抖擻意志昂揚的三少主,在他面前練習奴役之法。
因為這裡木柴少,不方便點火,邵玄將拿出了一塊水月石照明。看著這位練習得興起的小奴隸主,邵玄也沒趕人,而是再次觀察起腦海中那個火焰的變化。他猜到因為自己腦海中那個蛋殼的原因,蘇古發生了一些有利的變化。蘇古想從這裡獲得好處,而邵玄自己也想研究一下奴隸主的力量來源。蘇古這個實驗品正好。
紅藍交錯的火焰中,雜亂感越來越弱,藍色的火焰與紅色的火焰,各自彙集,並變得涇渭分明。而蘇古使用奴役之法的時候,手上出現的藍色火焰,也越來越穩定,不像之前那般。似乎風一吹就散掉的似的。
住在對面房間的雷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再看看邵玄那邊的亮光。心想:大晚上的不睡覺,那位三少主又跑過來幹啥?腦子進沙了?
蘇古在邵玄這裡,一直呆到第二天天亮。
早晨,早起出來活動的部落人,又談起了炎角的三人與那位廢物三少主的合作,正說著。就見炎角那邊的大門開啟,而他們剛才正談論的落葉城三少主,則板著臉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像是有什麼事情讓他非常氣憤似的。
等蘇古離開之後,聚在一起聊天的部落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剛才那個是……蘇古?那個落葉城的三少主?”
“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那就是蘇古!”
“蘇古怎麼會從炎角那邊出來?莫非他天還沒亮就過來了?”
“聽說昨晚上蘇古來過。這是一直沒離開,現在才走?”
就算部落人與奴隸主合作,也從未出現過奴隸主呆在部落的地方過夜,而眼前所見,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看蘇古剛才的臉色,這是和炎角的人吵架了?”
“估計商量什麼事情沒談妥。”
“極有可能。”
在他們看來,不管是蘇古還是炎角的三個人,都不靠譜,聚在一起吵架那是肯定的。
而另一邊,蘇古使勁維持著緊繃的臉,不讓人看出他心底的興奮,憋笑憋得青筋都出來了,面上看著有些嚇人。不是他不想笑,若是他一臉喜氣地從炎角那邊出來的話,肯定有人猜測他從炎角那邊獲得了怎樣的好處。
邵玄的能力,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若是被他兩位兄長知道的話,估計會從這邊將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