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雲輕已經解蠱了的穆世天將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短笛拿了出來,企圖想讓笛音控制著雲輕,讓雲輕到他的身邊來。
宮陌謙看到穆世天手中的短笛,漂亮的鳳眼危眯,眼眸中凝聚著狠然的戾氣,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了當初就是笛音控制了貓兒體內的蠱,讓貓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使得他和貓兒分隔兩地,想來就是這支短笛吧?
若不是這東西,貓兒又怎麼要忍受那樣的痛苦?
宮陌謙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駭人,讓一旁的眾人動都不敢動一下,屏氣凝視,恨不得讓自己不存在在這裡,好恐怖啊!實在是太恐怖了。
感受到了宮陌謙怒意的雲輕微微握緊著他的手,安撫著他快要迸發的情緒,感覺到手中的柔軟的宮陌謙回過神來,微微褪去了那駭人的戾氣,看著身邊的人兒。
“讓我來。”雲輕對視著宮陌謙的鳳眸輕聲地說道,而宮陌謙的眼裡全然都是對雲輕的信任,所以他妥協了,讓雲輕親自動手。
下方遠處的穆世天看到那對濃情蜜意的兩人憤怒的刺紅了雙眼,一絲寒光閃過,將短笛放至在唇邊吹響著笛音。
雲輕聽到那響起的笛音,猶如深淵般的黑眸定定地注視著遠處吹著短笛的霸氣男子,誘人的櫻唇勾起一抹妖治的弧度,來到之前青衣彈奏的古琴面前,不急不躁地將手放在古琴的琴絃上,輕挑慢捻著。
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向穆世天急速而去,劃破虛空,凌厲而狠辣,比青衣的更利落,更強大!就算不死至少也會落得個殘廢。
“啊!”
“啊!……”沒能躲過的將士當場就死亡,血,噴然湧出!讓那些人感到無比的驚恐,不住地往後退,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而吹著笛音的穆世天看著城樓上對自己笑得無比妖治的女子眼裡染上一層錯愕,她竟然沒有受到笛音的控制?!怎麼回事?難道是她體內的蠱解了?不,不可能!他不相信她身邊還有會解蠱的人!
穆世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雲輕的身邊除了人以外,還有一隻鬼,而恰恰就是被雲輕救下,一直待在雲輕身邊的寂為雲輕解了蠱。
像是感覺到了穆世天的不相信,城樓上的雲輕凝視著遠處愕然的穆世天,櫻唇輕啟:“很意外麼?我體內的蠱解了,所以你那支短笛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只能娛樂娛樂而已,堂堂的東臨國太子竟然親自前來為我們吹奏一曲還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呢,不過還是要感謝穆太子的親臨演奏啊……”淡然空靈的聲音聽得讓人都想沉溺在其中,不過說出來的話讓人聽到後倒是能氣的吐血。
毒啊!實在是太毒了!
她竟然把東臨國堂堂的太子當猴耍了一遍,還把穆太子說成是來為人吹奏的,這話能不毒嗎?看看穆太子的臉,嘖嘖嘖,青了,紫了,黑了……
誰說雲輕不腹黑?!這丫的不是腹黑是什麼?!
牛!太牛了!牛叉閃閃!
敢這麼作弄太子的還真就是她雲輕敢做!
城樓上的那些將領們看到遠處穆世天早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的臉一個個悶笑不已,心裡那個爽啊!太特麼爽了!煞妃威武了!同樣是不費一兵一卒便讓敵方的勢氣大大地減弱,動搖著他們的軍心。
實在是太威武了!哈哈哈……
看著此時腹黑了的雲輕,一旁的宮陌謙樂了,臉上盪漾著一抹勾人的笑意,毫不遮掩地在雲輕的唇上偷了個香,讓遠處的穆世天看到那親密的一幕臉黑得都不能再黑了,一雙充血的鷹眸狠狠地盯著那對似仙的兩人,看著宮陌謙看過來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在挑釁!
“回軍營!”最終,穆世天還是拂袖走人了,退了兵,因為她會控音殺人,所以他不能意氣用事,貿然行動,但是,這卻並不代表他就要將她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