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雨第無數次無視他,淡淡掃了眼桌上絲毫未動的菜,略帶憂傷,“我還餓著肚子,你卻對著滿桌佳餚,連一點動筷子的想法都沒有嗎?”
“……我在等你呀,”君久宵嘴角勾起迷人的笑,眼神繞了一個彎,帶點無奈,“等到菜都涼了。”
那你就自己先吃唄!煩人精!
夏涼雨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滿懷惡意的抽了下嘴角,摸了摸碗盤的溫度,巧笑倩兮的回頭,“不涼,還溫著呢,你若是不想吃,為了避免浪費,我和宵宵吃了吧!”
君久宵長長的睫毛一顫,他一本正經的坐起身來,轉動輪椅到桌前,冷靜道:“你太嬌慣它了,這樣不好。”
“桌子上的菜全是你愛吃的,你說我嬌慣誰?”
旁邊窩在樹蔭下乘涼的宵宵搖著尾巴,臉上的表情和君久宵嘴角此刻的笑容如出一轍。
涼秋
偶爾也會有狼狽的時候,尤其是月圓之夜,他不願將這一面狼狽暴露在那個小姑娘面前,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每一次痛苦他都盡力掩藏,卻不知道為何每次都會被她找到。
後來有一次吃飯的時候,他假裝無意套她的話,才知道是手下那群不省心的傢伙在背後“告密”,怪不得每次都被她發現。
“你不害怕嗎?”君久宵高深莫測的說道:“有一次我差點掐死你。”
“挺怕的,”自從攤了牌,夏涼雨也懶得再裝嫩,她嘆了口氣,然後咬下一塊雞腿肉,腮幫鼓鼓的瞅著他,“怕著怕著就習慣了,所以現在不怕了。”
“……”
“別想太多了,傷腦,吶,多吃點豆腐,可以抵禦老化和痴呆。”夏涼雨溫溫柔柔的夾了塊豆腐放進君久宵萬碗中。
“咔嚓!”
君久宵憤怒的掰斷了筷子,拒絕進食。
寒冬
冒著蒸騰熱氣的的溫泉裡,瀰漫出一片腥紅的血跡,這是夏涼雨第一次見到君久宵殺人,顯然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被他抱上岸的時候,夏涼雨臉色慘白,全身打顫,她死死盯著自己僵硬的手指,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至少沒有比她剛到這個世界,發現自己失去一切的時候更可怕。
“你受傷了嗎?夏涼雨,說話!”君久宵抱她很緊,臉上也有些發白,他嚴肅又緊張的摸摸她的頭和四肢,鬆了口氣,“別怕,只要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夏涼雨呆滯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絲鬆動,她渾身發軟的靠在君久宵懷裡,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這樣的溫柔令她一瞬間溼了眼眶,心裡陣陣發酸。
“嗯……”
她從不承認自己那一年過的很辛苦,是因為害怕自己沉浸在恐懼和悽苦中無所依靠,最終放棄,她相信自己所在的一切是有價值的,但仍舊感覺迷茫。在崖底的那段日子,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那個時候君久宵沒有醒來,她大概真的會崩潰。
命運總是在絕處給予人類生機,在她人生絕望最深處的時候,君久宵毫不吝嗇的將希望給予,甚至讓她受寵若驚。
其實大宇宙還是充滿了善意的,至少讓她找回了些許存在價值,陪在君久宵身邊,做一些只有她能做的事,切切實實的,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沒錯,一輩子。
暖春
花開滿樓的季節,萬物煥發生機,新鮮的空氣,青草帶一些雨後的溼氣,暖暖的讓人著迷。
夏涼雨一如既往的起了大早,她不想錯過天矇矇亮,太陽即將升起的美麗畫面,像這樣每天享受靜謐的大自然時光,不但能夠舒緩身心,還能緩解壓力,何樂而不為?
等到太陽像個金蛋黃升到屋頂的高度,夏涼雨已經吃完了早飯,在院子裡舒展身體,她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