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府二老爺的庶子任益林與韓雲謙差不多高矮。從背影來看還真的有些相似。
韓雲謙失笑,看著任瑤期道:“原來如此,倒是雲謙唐突了,還請五小姐贖罪。”
這時候後面似是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任瑤期回頭,便看到任益言和任益鴻兩人正朝這邊來。而他們身後還跟著任瑤華,任瑤亭和韓攸。
“五妹妹,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正想讓人去叫你和八妹妹一起過來呢。”任益言看見任瑤期和韓雲謙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任瑤華、任瑤亭、韓攸三人也看到了任瑤期,任瑤亭的目光在任瑤期和韓雲謙身上停了許久,忽而有些似笑非笑地道:“五姐姐是出來逛園子的?真巧。”
任瑤華對任瑤期淡淡道:“不是讓丫鬟與你說了,讓你在前面的亭子裡等嗎?”
這話的意思是她讓人叫任瑤期來的。
任瑤亭疑惑的看了任瑤華一眼,又看了看一臉磊落的任瑤期,臉色好看了一些。
韓雲謙微笑道:“是我聽見有人來了,還以為是益言兄,便過來打招呼,不想卻是遇到了五小姐。是我失禮了。”
任瑤華看了任瑤期一眼,微微撇過了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瑤期走到她們身邊,笑著問任瑤亭:“七妹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聽說攸姐兒來了,我母親又因為二哥的婚事去薊州了,我便也過來瞧瞧。”任瑤亭轉頭衝著韓攸一笑。
“二伯母去了薊州?”任瑤期微訝。
“嗯。今日一早去的,估計要過兩日才能回來。”任瑤亭隨口道。
任瑤亭說二太太是為了庶子任益林的婚事去了薊州,不過任瑤期知道二太太其實是去退婚的。
二太太蘇氏在外人眼中是個十分完美的好主母。她治家有方,為人溫和謙遜,不嫉妒。東府二老爺的幾個妾都規規矩矩的,很少出什麼亂子,兩個庶子任益林和任益信對這個嫡母也十分尊敬。
所以她會為了庶子的婚事奔走也不奇怪。
不過任瑤期想的卻是,不知道這一世那位劉舉人家的姑娘還會不會因為被退婚的事情而想不開自盡。
“如今春色正好,不如去那亭中坐坐如何?”任益言建議道。
“亭姐姐說要給我們彈琴呢,去亭中正好。”韓攸高興地道。
任瑤亭抿嘴一笑:“我是來獻醜的,你何必大聲嚷嚷到人盡皆知?”
韓攸眨了眨眼:“反正等會兒就都聽到了。”
“如此甚好,我這就讓人回去取琴。”任益言笑道。
“我已經讓丫鬟回去娶了。”任瑤亭忙道。
她倒還是有備而來。
幾人一同行往亭中而坐。
任瑤期發現原本應該來的任瑤音沒有來,便問了一句。
任益言道:“四妹妹她著了涼,嗓子有些啞,說下次再與韓公子和韓小姐道罪。”
任瑤亭的琴果然很快就取了來,她焚香淨手,當庭而坐,素手彈瑤琴。
平心而論任瑤亭的琴彈得還算不錯,也難怪她敢獻醜了。眾人都或坐或站,安靜地聽著。
韓雲謙原本是面向著荷花池站著的,突然“錚錚錚——”的一聲,韓雲謙皺眉回頭看了過來,卻正好對上了彈琴的任瑤亭那含情的眼神。
韓攸突然“噗哧”一笑,見眾人都看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與亭姐姐說,我哥哥他耳力極厲害,只要琴音有一點點錯他都能聽出來。亭姐姐聽了不信,剛剛便試了一試。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彈得好他不會注意,你要是錯了音了他就會皺眉看過來。”
在場眾人精通音律地便回想起,剛剛任瑤亭好像真的是彈錯了一個音,雖然並不明顯,可是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