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我就應該做些什麼嗎?”丁澈促狹地道。
“我才沒這個意思!”範小魚迅速地反駁道,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拳,可忽然有覺得自己這樣就像是小女孩在撒嬌,不由又紅了臉。
“知道嗎?你臉紅的樣子特別的可愛。”丁澈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卻不敢再往下移,免得自己失控,更怕會破壞這一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氣氛。
“少貧嘴!”範小魚羞怒地嗔道,垂下眼波輕聲道,“可你才十七歲,你又怎麼懂得這種感覺就是愛情呢?”
“十七歲怎麼了?十七歲難道就不能懂感情麼?這世上十七歲就成親的夫妻有多少?我爹十七歲的時候都已經生了我了呢!”丁澈笑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情?”
“我爹和我娘,他們成親的時候,人人都很自然地覺得那只是爺爺和外公的利益聯姻,卻沒有人知道其實是我爹先喜歡上了我娘,然後求著爺爺去提親的。”丁澈悠悠地道,“我娘也是因為喜歡我爹,儘管他身子文弱,可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嫁給他。”
說到這裡,丁澈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範小魚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在笑我爹。年紀那麼大了。還給我娘寫情詩。”回憶起父母地恩愛。丁澈唇邊笑意不絕。“你方才不是問我怎麼懂得這種感覺就是愛情麼?因為我地感覺也就是我爹當年地感覺。我爹說若是想知道你是否真心喜歡一女孩子。只要用一句話來驗證就足夠了。”
“哪句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丁澈悠悠地吟道。同時輕輕地在她頭頂蹭了蹭。帶著無限地滿足和幸福。
“這句話不盡然吧。我一天沒見我弟弟。也會覺得不放心。”範小魚心中顫抖著。口中卻故意反駁道。
“你那是不放心。我卻是這裡空空地。”丁澈執起她地手貼在自己地胸口。
範小魚羞澀地想縮回去。可手掌接觸到那方堅實地溫熱。卻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挪移不開。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手掌下那顆心地跳動。
“後來,你喝醉了……”丁澈頓了頓,決定還是瞞過開頭。直接把非禮的罪名徹底地按在她身上,免得她又想著逃跑。
“你不要老提這個好不好?”提到那個法國式,範小魚又窘了,恨不得讓自己變成一隻大烏龜,把頭深深地縮排去。她的一世英名啊,全被酒後亂性給毀了!
“好,我略過……”丁澈又發出那種震盪地低沉笑聲,然後溫柔地凝視著她,“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感覺都是真的,我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丁澈……”範小魚動容地低喚著他的名字,眼波里如蓄了一池春水,波光漣漣,又帶著一絲憂慮,“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
範小魚困難地實話實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就比較獨立成熟,而且一般來說,同齡的男女。一般都會是女人更為成熟一點,我對我們之間……”
“不管你是不是比我成熟,你都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難道你想要去嫁一個三十歲的大叔麼?”丁澈好笑地道,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她是不是喜歡自己。
“三十歲的大叔也不錯啊?成熟地男人更懂得體貼女人的。”看到某人猛然地瞪起眼睛,範小魚的聲音自覺地心虛地低了下去,弱弱地道,“我又沒說一定要找個三十歲地,而且三十歲的男人也不見得就一定成熟。就像我家裡那兩個活寶。讓他們喜歡的女人白白地受了多少罪。”
最後兩句一出口,範小魚就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麼這麼笨,居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知道就好。”丁澈又悶笑了起來。
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