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握著電話的手指,每一根都在顫抖,她閉了閉眼睛,覺得,以靳慕蕭的為人,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她的聲音冷沉下來,對著那頭得意的女人說:“我的丈夫或許真的很優秀,所以才讓你這麼想挑撥我和他的關係,如果你真喜歡他,有本事就自己和他說,和我說有什麼意思?”
她再也不想和這個女人通電話,說罷就掐斷了通話,將手機丟在一邊,呼吸紊亂不堪。
眼角餘光卻不自覺的,在往被她扔在一邊的手機螢幕上瞥,果然,手機又微微震動了一下,那個女人接二連三的發了好幾張和男人親密的照片,而照片的男人,怎麼看,都是靳慕蕭。
她很惱火,可這火無處可發,靳慕蕭現在還沒醒,她無法向他求證,就算求證,男人也不一定會承認,哪個男人偷了腥會大方承認?
她點到刪除,手指氣的發抖,愣了半晌,終是沒刪,從簡訊介面退了出來,她打算留著,和靳慕蕭求證。
頭髮溼漉漉的沒擦,鑽進被窩裡心煩意亂,根本睡不著,明明是那樣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在床上翻翻覆覆,一直到凌晨兩點才沉沉的睡過去,第二天早晨八點,徐子行準時出現在海濱別墅的院子裡,嘉意換了衣服,洗漱好就下樓,陳伯讓她帶著早餐去吃,她沒拒絕,拿在受傷,上了邁巴~赫。
一路上,沉默不語,到了路口,嘉意問:“徐助理,醫生有說二少現在怎麼樣了嗎?”
徐子行從後視鏡裡看她一眼,以為她在擔心,“二少已經沒事了,只是應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
“那開車去警區醫院吧,我放不下我爸。”
“……”
徐子行終是點頭,“好的。”
老實說,她在置氣,萬一照片裡的男人真的是靳慕蕭,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原諒他,雖說,那時候他們可能還不認識,靳慕蕭又是一個過分優秀耀眼的男人,男~歡~女~愛不足為奇,榕城這片天地裡,想要爬上靳慕蕭床的女人,數不勝數。
可,她自己心裡就是過不去這一關。試問,哪個妻子能忍受丈夫曾經和別的女人這樣親密過?
徐子行發現她的臉色很差,擔憂問:“太太,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嘉意輕輕搖頭,“不要了,就是沒睡好而已。”
徐子行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專心開車。
過了一會兒,嘉意忽然問他:“徐助理,二少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徐子行怔忪了一下,沒想到嘉意突然會問這種問題,可據他所知,除了……
二少並沒有什麼正式交往過的女朋友。
“二少並沒有交過什麼女朋友。”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他的初戀咯?”
她的語氣,帶著很大的質疑,並不愉悅,徐子行覺得自己失言了,可能不該和太太說這些事情,於是輕輕點頭,“應該是吧。”
嘉意根本不信,其實在問徐子行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他不誠實回答的準備,徐子行和靳慕蕭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和她說這些實話。
男人和男人之間,總是有些事,很自覺的保持回答一致。
到了警區醫院,徐子行先從駕駛室下來,開啟車門,護著嘉意的頭頂,下了車,嘉意對徐子行說:“徐助理,你先去第一醫院看二少吧,我在這裡看看我爸爸。”
“太太今天是不去第一醫院看二少了嗎?”
嘉意舔了下唇,微微沉吟:“那邊有你看著應該就夠了,我爸爸這裡沒有人照看。”
徐子行只好點頭,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裡躺著的也是太太的父親,不能不照顧。
“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