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攻城略地,灌滿了她的身體。
第二天一早,她從他懷裡輕手輕腳的起來,跪在床邊地毯上,趴在床沿,仔細的看著他的輪廓,沒這樣仔細的瞧過他睡著的模樣,比起往常的銳利清冷,好像卸下了身上所有帶刺的防備,整個人都柔軟下來,像個大男孩兒。
她傾身過去,唇落在他削薄的唇上,片刻念念不捨的分離,起身,雙腿~間還有被他那個的感覺,滿滿的,讓她有些難過。背過身,以為對這個男人不過是依賴更多,卻發現,原來此刻如此難分難離。
抹掉面上的一滴淚,起身,終是離開了他的身邊。
從床上醒來,身邊沒有人,靳慕蕭按了按眉心,纏繞在周身的氣息,彷彿還沒褪去,靳慕蕭一陣煩躁,去衝了個澡,開啟衣櫥換衣服,平時,都是嘉意給搭配的,也是嘉意給他穿的,他就喜歡她管著自己。
伸手想要去拿那件黑色的西裝,餘光一掃,就瞧見裡頭擺了紙條,連襯衫都是搭配好了放在裡面的。
拿起字條——
今天,酒紅色西裝,白色襯衫……
明天,深藍色西裝,米色襯衫……
靳慕蕭揪緊了那紙條,閉了閉眼,不知是何情緒,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陳伯準備了早餐,問:“二少,吃點早餐再走?”
“不用。”
“可今天的早餐,是太太親手準備的,讓我叫你記得吃。”
他走到門口,側身望了望,沉默著不再說話。望著那餐桌上豐盛的早餐,許久,又折回來。
坐下,拿起刀叉,用餐。
“今早司機送太太走的?”
“是啊,太太這是要去哪兒啊?”
“義大利。”
陳伯“啊”的低呼了一聲,“那麼遠……”
應酬,晚宴,酒過三巡。
他喝的有些醉,徐子行開車。
“二少,你看起來不太好,是和太太……?”
他以為,二少和太太吵架了。
“她走了。”
他輕飄飄的語氣,徐子行卻嚇了一跳,又聽見他說:“她去義大利學設計了。”
徐子行從後視鏡裡不放心的望了他一眼,車窗大喇喇的開著,他單手支著,臉色冷沉,手指抵著眉心,很落寞。
“二少,其實你和太太的感情剛好一點,可以留住她的。”
靳慕蕭關上了車窗,風吹的眼睛有點乾澀,“小丫頭片子一個,開口留她,指不定糾結成什麼樣。”
徐子行終是明白,這樣一個在商場上睥睨天下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憐惜和心疼一個小姑娘。
“其實也沒什麼,二少可以飛義大利找太太。”
靳慕蕭只搖了下頭,徐子行並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徐子行又想起一件嚴重的事情,剛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二少,靳瑢天越~獄了。”
靳慕蕭靠在後座,眯著眼,捻了捻眉心,寒聲道:“派人立刻去找,還有,派人去義大利暗中保護太太,我怕靳瑢天會做出傷害太太的事情。”
“好。”
到了海濱別墅,陳伯已經睡下,一棟空蕩蕩的房子,樓上的燈是暗的,他走上樓,下意識的喚了一聲:“乖乖。”
沒人應。
靳慕蕭按了按額頭,當真喝醉了。
喝得有些高,摸出手機,躊躇著要不要給他的小女孩兒打電話,想問她到了義大利沒有,還想問她,想自己沒有,哪怕,他們剛分別,不過一天。
徐子行的電話打進來,靳慕蕭幽邃的眸子反了下光,接起,可能是關於靳瑢天越~獄的事情。
“二少,靳瑢天原來在前天就已經越~獄了。太太乘坐的那班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