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年輕的女孩。他們在一起喝酒聊天，時不時囂張的笑。

“小柔，”小雨側過身對我說，“那些女生都是嘉禾藝校的。那裡有的女生常到這裡來，聽說有陪酒賺錢的。不過就算沒有她們的作風也不好聽。”

“哦。”

“那種藝術類學校就是燒錢的。長的好看的人在那種環境好像生活都會很糜亂。千萬不要跟他們打交道，免得被帶壞哦！”

“哦。”我漫不經心的應著。突然，看到其中一個男生耳朵上有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骷髏耳環。我放慢了腳步，在我看清那個人臉的時候，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好像胸腔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樣。

那個靠在沙發上，叼著煙，摟著一個陌生的女生的人，是藍景炫。

在那場雪之後，我曾經設想過無數次再度與他重逢的場景。但是，真的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地方，遇到這樣的他。

嘈雜的音樂聲裡，我還是聽到了自己漏到半拍的心跳聲。

我的頭開始疼，思緒開始混亂。藍景炫的話在我耳邊迴圈播放，諷刺至極。

緩過神時，我已經坐到了沙發上。小雨和軍手拉著手，在交談什麼。小雨說，“小柔，你想喝點什麼？可樂還是果汁？”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啤酒。”

小雨吃驚地望著我，“小柔……你……”

“哦。入鄉隨俗。”我說。

啤酒送來後，小雨和軍去舞池裡跳舞，軍的朋友們留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人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坐了過來，問，“你是衣小柔？”

我這才扭過頭看他，“嗯，你是？”

“我是林。四葉草蛋糕坊的老闆。”他溫和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哦，是你啊！你也認識他們嗎？”

“我的朋友認識他們，所以就一起坐了。”

我點了點頭，因為斷了話題所以有些尷尬。我想了想，問，“你……也是學生嗎？”

“嗯，離蛋糕坊不遠有所大學。我在那兒上大二。”

“財經大學？”

“嗯，學習不是很緊。開個店打發時間。”

“哦，那所大學很難考的。我們學校每年才能考進四五個而已。”

“呵呵，沒有啊。”林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很靦腆的樣子。

我拿起了一瓶服務生剛剛送來的啤酒，墨綠色的玻璃瓶裡，白色的泡沫呼之欲出。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

“陪我喝酒吧，林。”

“啊？”林想了想，說，“好吧。”

我揚起頭，清冽的啤酒滑過我的喉嚨。一種泡泡的假假的感覺襲來，苦澀的液體嗆住了我的氣管。我俯下身，乾咳起來。

“衣小柔，你沒事吧？”林緊張地輕拍我的後背。

我的頭更痛了，感覺自己現在是在做一個冗長而真實的夢。暈暈的，有種魂不附體的感覺。我坐起身，看見了一張讓我仇恨至極的臉。

藍景炫站在我的前方，CLUB裡昏暗的燈光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我對林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用不用我陪你？”

“哦，不用。”我說。我繞過藍景炫，向門口走去。現在真的是很難受，胃裡排山倒海的，很疼很噁心。我已經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只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快離開這裡，呼吸一下外面令人振奮的清冷的空氣。那麼我怕我會死在這裡。

“衣小柔。”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反應了好久才側過頭。

“你缺錢已經缺到陪酒的程度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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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