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藍景炫皺著眉,自言自語的說,“麻得快要斷了。”
我突然覺得很害怕,我努力的回憶昨天晚上的事。可還是記不起來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最恐怖的是,我想起了他的一句話“你是想先喝酒呢,先接吻呢,還是先上床呢?”想到這兒,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儘量平復自己慌亂的心跳,可聲音還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問,“你……昨天晚上,沒有做什麼事吧?問完,我緊張地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藍景炫停下了揉胳膊的舉動,平靜地看著我,“該做的都做了……怎麼?”
“你……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小雨約我……我……林是店長……我不是什麼陪酒……我……我……”
藍景炫坐到我的面前,“那,昨晚怎麼不解釋?”
“我……我當時頭很痛……而且……我……”
他又開始用若有所思地眼神望著我,他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我下意識的要躲,但他的手已經觸控到我的臉頰了。他溫柔地拭去了我不經意間流下的眼淚,淺笑著說,“別哭了,你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就吐了。我的衣服和你的羽絨服都髒了,我半夜洗完晾上了。我想,現在應該已經幹了吧。”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藍景炫的溫柔突然讓我有些不安,莫名的。
“你昨晚有點發燒,給你餵了退燒藥,一直到七點多的時候才退。現在感覺怎樣?哦,你昨天那個樣子,實在不方便把你送回家。我讓你的同學給你家打了電話。所以不用擔心。”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尷尬的,很小聲很小聲的問,“可……你為什麼要跟我睡在一起啊……”
“是你拽過去的。總不能讓我把胳膊卸下來給你,然後去睡地板吧?”
我仔細的想了想,自己睡覺的確都有抱枕頭的習慣……於是我只好沉默。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算昨天晚上我真的做了那種事,也很正常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你……”
“更何況,”藍景炫歪著頭說,“是跟我愛的女人。”
我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擠出一句,“你……胳膊還好嗎?覺得麻,就抽出來啊!這麼長時間……一定很痛吧?”
藍景炫活動活動右臂,笑著說,“那樣會弄醒你的。”
他的回答,讓我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尷尬地把實現定在地板上,真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生。雖然他每次都是帶著若有所思,說的話都讓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他是那麼的難以理解。有時候覺得他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孩子。可是,在坐公車時他把手放在我和窗之間,防止我在顛簸中撞到頭。這次,又因為怕弄醒我而不敢活動手臂……他每次出現,都或多或少的幫助了我。觸動著我。讓我越發不安……我的鼻子開始發酸。
“昨晚……拽痛你了吧?你……怎麼又哭了?還在害怕?”
我搖搖頭,可眼淚卻仍是不爭氣地向下落。為什麼只有他對我這麼好呢?這樣一來……我怕我自己會……可他畢竟……我伸出左手,輕輕地放在他的右臂上,說,“那麼久不動,一定很痛吧?謝謝你,景炫……”
他怔了一下,突然反拽住我的左手手腕,向後一拉,我順勢前傾。他歪過頭,嘴唇就準確無誤的碰到了我的唇上。那種在天使後樂園的溫暖感,便再度襲來……
“你對我說話的語氣終於溫和了。”他說。
我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說,“你的語氣也不見得熱情。”
“你希望我對你熱情?”
我不作聲。
“對女生熱情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