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在隊伍末梢的娟姐比較不幸,村子裡被鬼嬰襲擊的時候,她丈夫在修屋頂被鬼嬰追逐直接從梯子頂端摔了下來,然後就被鬼嬰分食撕碎了。
娟姐膽子大反應也快,見救不了丈夫就立刻將屋門鎖好,又進了最裡面的屋子躲在了衣櫃裡,一直到陸滿他們上門叫她。
她沒有孩子,父母去的早,公婆一大早出門去地裡做農活,估計再也回不來了,她現在背著的兩個包除了家裡的存款,都是比較貴重能賣錢的東西。
她心裡其實也挺慌得,但是身邊跟著的一個新嫁過來他們村沒幾天的小媳婦更慌,兩個人走了一路捱得近就感覺親密了幾分,低聲安慰彼此幾句一直緊跟著隊伍。
「娟姐,我快走不動了。」新媳婦小聲說,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腳踝。
娟姐也覺得有點累,主要是她這一天擔驚受怕連飯都沒敢吃,現在體力肯定受影響。
「再堅持一會兒吧。」娟姐勸說著,剛要再鼓勵新媳婦幾句,就趕緊後面背著的包被什麼扯了一下,她嚇得一哆嗦趕緊回頭,但是後面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新媳婦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娟姐」
娟姐連忙擺手,「沒事。」
說著又動作利索的檢
查了一下揹包,見沒什麼異常她才略微放鬆,「咱們快點走吧,剛才也不知道誰拽了我揹包一下,也許是樹枝勾的,走吧。」
她雖然這麼說,卻和臉被嚇得更白的小媳婦攙扶著往隊伍更裡面擠了擠。
現在這個情況打頭也不好,落末尾也不好,在左右兩邊也不好,似乎就中間最安全。
結果兩個人剛往隊伍中心擠了兩步,突然就聽到有人高嗓門喊了一句,「哎,我家潘河呢」
潘河是個很高壯的小夥子,一直背著個大木箱和父母走在一塊,這一家人比較幸運從早到晚都整整齊齊在一起,不過這種幸運似乎也只維持到了潘河失蹤的前一秒。
眾人一聽到潘母的喊聲不由頓住了腳步,陸滿打著手電筒走了回來,「有人不見了」
潘母連忙說,「道長,我兒子不見了,他剛才就在我旁邊了,就我和他爸說話這麼功夫,他就沒了」
她的語氣驚慌又茫然,身旁站著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臉色也不好看。
葉不回輕輕側過頭凝視著黑沉沉的夜色,像是在尋找這什麼。
夏小玉和渺渺她們幾乎是被所有村民無形排斥,所以她們三個才是落在最後面的,而且和娟姐他們都有段距離。
如果潘河是不小心和隊伍拉開距離,應該也會被她們注意到,所以潘河應該是在邊側行走時就失蹤了。
那頭潘母還在哀求陸滿幫忙找人,葉不回沿著最邊側的位置走了走,果然在潘母站的位置不遠處看到一個斜坡,斜坡上似乎丟下了一隻鞋,她連忙說,「道長,你看那。」
陸滿撥開人群,走下斜坡撿起那隻鞋,他四下望了望又朝斜坡深處的樹林走了走,附近的死氣非常濃鬱,他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倒黴年輕人的,沉思了一會兒他拿著鞋給潘母看。
潘母仔細看著那隻白底的運動鞋,臉色頓時無比慘白,「是我家潘河的鞋。」
她踉蹌了一下就想衝到下坡去找人,但是又被丈夫拉住了,「你先別亂跑,聽道長怎麼說。」
陸滿還能怎麼說,嘆道,「有可能是附近的鬼魅用幻術誘導他走了偏路,也有可能是有東西故意拿走他身上的財物,引他離開大部隊。剛剛我聽到有人說,自己的
衣服揹包被樹枝勾住了,那應該也是鬼魅故意在恐嚇或者故意搶奪你們的財物,所以就算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也別管了,老老實實跟緊大部隊。」
娟姐嚇得臉也白了,她覺得閻王爺在她頭頂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