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腳下發現了人事不省的紀夢軒,用盡了手段都沒法喚醒這個人,扒開對方的眼皮一看卻發現對方眼睛裡有異常的白點,明顯是中了降頭的特徵,再一聯想零組的人告訴他們有個降頭師來到了花國,就不奇怪了。
顯然他是早就中了降頭,還是被人用了就丟的棄子,不過暗河的人居然隱忍這麼久,讓他們所有人放鬆警惕後才騙林詩出來,用心真是深沉險惡。
謝非語想到這些不由有些走神,就聽林詩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我不是和紀夢軒在一起嗎」
謝非語說,「他騙你。」
林詩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是無比的難過,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謝非語又不說話了。
林詩也知道自己給人添了麻煩,小聲的說,「對不起,要不你先把我放下來,我」
她話沒說完,謝非語腳步就突然停住了,利索的將她放了下來。
林詩剛要說一聲謝謝,就見謝非語抬腿一個飛踢,直接將一個圓形的東西踢了出去。
那個圓形的東西很快又靈活的飛旋過來,有血霧包圍過來。
林詩這才看清那飛轉的圓形東西根本就是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又被謝非語一把扯到了身後。
凌厲的劍氣掃開了血霧,謝非語一抖腕子,露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
他身上的這把軟劍一直隨身藏著,尤其是暗河的人出現後就再也沒有離過身。
飛旋的頭顱隨著劍氣向後撤去,發出一個小孩的聲音,「真兇啊」
謝非語剛要乘勝追擊,就感覺這一招使出去,胸口陣陣劇痛,忍不住按住心口吐出一口血。
林詩幾乎嚇呆了,她這才注意到謝非語臉色非常的不好,連忙扶住他的胳膊,「你怎麼了」
謝非語不答,只是警惕的盯著一個方向。
飛旋的頭顱回到主人的脖子上,一個打扮古怪的小孩出現在了前方,他漫不經心的說,「中了我的血術降就不要掙紮了,越劇烈的運動就越痛苦。」
謝非語眸子裡有明滅的光影閃爍,最終歸於沉寂,他橫劍在胸前,「放她走。」
小孩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我放了她,你就會乖乖束手就擒」
謝非語說,「是。」
林詩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謝非語的胳膊,她既不安又無措,眼圈兒都急紅了。
小孩狐疑的說,「真的,你可別耍花招。」
謝非語說,「不會。」
然後他轉頭看著林詩,「走。」
林詩只能拼命的搖頭,她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謝非語沒有給她答案只是掙開她的手,走向了小孩。
林詩臉色發白,眼淚流了出來,「對不起。」
謝非語突然頓住腳步,「保護你,是承諾。」
他緩了緩又說,「我守諾。」
眼看他離小孩越來越近,空氣中突然有風湧起,這一瞬謝非語不由頓住了步伐。
一個暗紫色的漩渦出現在了空中,緊接著魔法師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這個人對我們已經沒用了。」魔法師看都沒有看謝非語一眼,只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小孩辛辛苦苦忙了這麼半天,又是給紀家的那個大少爺下咒,又是用飛頭降追蹤了謝非語這麼半天,結果魔法師說放人就放人,他當然不服,忍不住質疑,「你們搞什麼鬼」
魔法師說,「只要帶真正的知情者走就行了,他們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都帶去了,不好控制。」
小孩滿不在乎說,「有我的降頭在,還怕他們不聽話嗎」
魔法師看了謝非語一眼,「這樣也好,他的降頭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