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婭用馬鞭輕輕敲擊著手心,「聽說前榮安伯很不喜他的嫡長子,更喜歡他的嫡次子。私下裡,更是謀劃著名把爵位給次子繼承。」
「但是前榮安伯的嫡次子墜馬,摔成了一個殘廢,老子呢,又被氣死了。爵位和聖上的憐愛悉數落到了那個不討喜的嫡長子身上。哎呀呀,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
「這可真是天生掉餡餅的大好事呢。」
「住口。」俞珍大怒,胸口起伏,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你這蠻夷,沒資格議論我父,更沒」
「啪——」
鞭子像火蛇一樣,舔舐脆弱的臉頰,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俞珍捂著滲血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布婭。
布婭陰惻惻瞪著他:「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侮辱我。」
周圍的百姓都嚇壞了,想要阻止,又礙於兩人的身份,一時不敢動,最後還是有人機靈,跑去找了官兵。
半個時辰後,宣德殿。
明玄帝看到這兩人的時候,還有些意外,難道俞珍去找布婭尋仇了不成。
俞珍臉上的傷太醒目了,明玄帝不由問道:「駙馬,你的傷」
「聖上,您得為布婭做主啊。」布婭的眼淚說來就來,當即哭訴。
她模糊了自己的錯處,揪著三駙馬罵她是蠻夷說事。
「聖上,您不是說大興跟西戎是友鄰嗎。」
「我喜歡大興,喜歡大興的民風,所以留了下來,沒想到卻被人這麼欺負。」
她鼻子紅紅,抽著肩膀,哭得可憐極了。
俞珍都驚了:「皇上,西戎公主是在胡說。」
布婭含著眼淚,問他:「難道你沒有罵我蠻夷嗎?」
「是,我是這麼說過,但我」
「聖上,您聽到了。三駙馬他承認了。」布婭強勢打斷他。
俞珍急道:「皇上,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是她先侮辱我父。」
布婭委屈:「聖上,布婭也是初到京城,這裡的事都是聽來的,都是大興人口中說的。三駙馬對我發什麼火,你若有能耐,堵住你們大興人的口啊。」
「他們不說了,我自然也沒處聽了。」
「你……」俞珍又氣又急,偏偏嘴笨,一時反駁不了。
還是明玄帝看不過去:「駙馬,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布婭:「聖上」
「布婭公主。」明玄帝叫住她:「朕在問駙馬的話。」
布婭一噎,訕訕住了嘴。
俞珍回道:「皇上,微臣臉上的傷是西戎公主打的。」
「那是因為你罵我是蠻夷。」布婭忙道。
眼看兩人又要陷入死迴圈,明玄帝開口打斷他們:「三駙馬,你無緣無故的,怎麼跟布婭公主起了摩擦。」
布婭心裡一咯噔。
俞珍經明玄帝一點,終於想到問題所在,抱拳道:「皇上,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西戎公主在鬧市縱馬,其他人都躲開了,但有一對祖孫沒來得及,眼見著那對祖孫就要被馬蹄踐踏,臣下就出手阻止了。」
「皇上,臣下的弟弟就是被烈馬踐踏,導致終身癱在床上,臣下救不了自己的弟弟,成了臣下一生的遺憾。」說到後面,他已然哽咽。
明玄帝銳利的目光毫不留情落在布婭身上,極具有壓迫感。
布婭站不住,跪下:「聖上,布婭不是故意的。」
「布婭沒想過傷害大興百姓,布婭阻止了,您看布婭的手。」布婭把手心攤給明玄帝看。
那雙白嫩的手心裡是紅腫的傷痕。
「布婭盡全力拉韁繩了,可畜生不是人,不能很好的聽主人的指示。」
明玄帝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