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幫我帶的飯呢?」唐之凌可不會有什麼感激的話,伸手就要自己讓人帶的早飯。其實也挺後悔把早飯扔進垃圾桶。
「你……」
「你什麼,她都快餓死了,現在又發高燒,難道你想讓她餓死?」
「尚之周怎麼會遇到你這種強盜。」錢胤爾氣的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過去。「到醫院了嗎?到了馬上送到2116。」
「吃完早飯過來,我有話和你談。」掛了電話,氣沖沖的離開了。
唐之凌對於這女人可不會客氣,在尚之周好不容易退下高燒,又再次燒回來的時候,她早已氣的連理智都忘記自己有了。
她一直認為,做人做事,必須理智。不然努力的一切,可能會功虧一簣。理智是她一直追求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今日她卻沒有用自己那睿智的大腦去思考發生的這一切。
尚之周臉色發紅,眼睛微睜著,唐之凌也知道她在努力讓自己醒著。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再也狠不起來了。
「困就睡會,一會我叫你吃飯。」
護士進來把藥掛好,扎完針就出去了。
「之凌,我不出院了。等到病好了再回去,所以,所以你別在生氣了。」尚之周的嘴唇乾的起了一層皮,聲音也弱弱的,沒什麼力氣。
「你快睡覺,別廢話了。我先出去,一會換藥過來。」唐之凌看了一眼掛的藥瓶,起身離開了病房。
尚之周望著那個離開的身影,舒了一口氣,終是閉上了雙眼。
在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裡,唐之凌看著那個一臉悠閒的女人,想到這個罪魁禍首,心裡就氣的想上去把她那張掛著一臉溫柔可親的臉撕開,露出她的那層壞女人面容。
「她這樣反覆的高燒,對她的病情有影響嗎?」唐之凌擔心這個,那個腫塊不是在別的地方了,而是腦袋上,那是個人命關天的地方,不能疏忽半分。
「你們這樣折騰,你覺得會沒事嗎?」出去吃個飯,回來人就發了高燒,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是打電話催著人回來,怎麼可能放著熱騰騰的早飯不吃,跑回來讓人挨罵。
唐之凌沉默著,她猜到尚之周可能知道自己病情,所以很是反感來醫院。這些年她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難道這個秘密就沒有別人知道?夏子嵐和她住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件事嗎?
這就在自己家裡隱藏的一個巨大的秘密,然而生活在這個家裡的人,誰也沒發現一樣讓人震驚。
「現在需要手術嗎?」
「這個得檢查完才知道,更何況她的病這麼多年都沒出什麼問題,可能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危險。」錢胤爾翹著二郎腿,一點女人的坐姿也沒有。「我想她也不會接受檢查的,除非,除非……」
笑而不語,唐之凌看她打啞迷,心裡一陣不爽。這是仁醫該有的姿態嗎?整個黃世仁,黑心肝。
「你能不能說話,別說一半。說完你能死?」
「我是她的主治大夫,你好歹也客氣些。」病人家屬的態度,讓她很不爽,一整晚沒怎麼睡覺,也不體諒人。「你家的那個,平時沉默寡言,帶著一張笑臉,一臉單純。其實呢,脾氣難以捉摸,讓人看不透。她能忍這麼多年,現如今你讓她做檢查,你覺得可能嗎?」
「難道一直拖著?」
「所以只有你能說服她了。」
「我……」唐之凌很詫異,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本事讓尚之周聽她的話。
「對啊,她那麼在乎你,也只有你的話她聽。」錢胤爾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關係不一般,搞不成是那種關係。
「如果現在不治療,有什麼影響。」,唐之凌並不認為自己對尚之周有什麼影響力。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確定,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