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常扭傷的。”聲音是一貫的平靜,可語氣裡的認真與關切卻讓人無法忽視。連惜小幅度地點點頭,低聲說:“好。”那一瞬,她的心裡突然湧出一個奇妙的感覺。
——這輩子,她大概再也遇不到比葉文彰對她更好的男人了。
那種感覺極快地蔓延著,直至包裹了整個心房,她控制不住地又加了一句:“謝謝。”
葉文彰好像愣了下,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不用謝,這也是為了我以後能少操點心。”
連惜不自覺一怔,可還沒等她來及問葉文彰的話外音呢,就被男人以天晚了為由趕去睡了。
連惜走後沒多久,莫飛就溜著牆邊進來了。要說這小子膽兒還真大,若是旁人做了這種事,躲還來不及呢,偏他就敢巴巴地往上湊。
葉文彰冷哼一聲,將手邊的塑膠袋扔到地上,沉著臉問:“這是什麼?”
莫飛瞟了一眼,縮了縮頭,可憐兮兮地答道,“女士內。衣……”
“虧你還知道!”葉文彰的眼神陡然凌厲了,“誰讓你給她買這個了?看來我平時真是太慣著你了!”言語間毫不掩飾的怒意,嚇得莫飛渾身一個激靈。
“冤枉啊!”他怪叫一聲,委屈至極地說:“我、我只是見她幾次都沒穿這個,心想她大概是沒有,所以這次才混進來一件……”
莫飛的話說得支支吾吾的,但葉文彰還是聽明白了,他蹙眉回想了一下,貌似連惜還真沒穿過胸。罩,某個位置一直是軟趴趴的。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想誇獎莫飛的細心!雖然他一直都把莫飛當成子侄在照顧,但連惜是什麼人,哪裡容得莫飛這樣看?!
葉文彰重重地吐了口氣,抬起眼,似笑非笑地說:“你觀察的倒是細緻。”
“嘿嘿。”莫飛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覺得不對,慌不迭地搖頭道,“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特意看!但是……但是這真挺明顯的啊……”
“行了。”葉文彰不耐煩地一擺手,他一點也不想跟別人討論連惜的這種問題。“莫飛,你記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冷冷地說道,面沉如水,渾身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莫飛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那兒,他跟了葉文彰這麼久,自然知道剛剛那一瞬間,葉文彰是真的動了處置他的念頭。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是。”過了良久,他才垂下頭恭謹地答道,再無一絲嬉皮笑臉的怪模樣。
葉文彰在邊上瞧著,多少有點無奈。莫飛這孩子今年不過十九歲,但在十歲以前一直都被親生父親擱在一個密集訓練營裡。九年前,葉家遭逢大變,莫飛的父親為保護他而死,臨終前將這個孩子交給了他。
在那段處境險惡的歲月中,與其說是他護著這個孩子,倒不如說是這個孩子拼死為他做事。因而,他對莫飛多少有份愧疚在。而且葉文彰也明白,莫飛對連惜也沒有什麼下作的心思,只是他一直沒有清楚表態,莫飛也就沒想著避忌了。
葉文彰嘆了口氣,揚揚下巴,示意莫飛坐,一臂斜搭在沙發扶手上,好像在斟酌,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不要看連惜年紀小就胡鬧了,以後,她保不齊就是你的長輩,你……要懂得忌諱。”
“以後?!葉大哥您是打算……”看葉文彰不生氣了,莫飛馬上恢復原樣,眼睛亮晶晶地瞅著對面,一臉的八卦之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連惜更像個孩子。
葉文彰忍不住笑了,隨即若有所思地轉眼看向窗外,喃喃道,“打算什麼啊,她還小呢,慢慢再說吧……”
其實,連惜真不小了,再過一個月就滿十八了。一個月而已。
等連惜再次回到學校,一切事情好像都變得順利起來。校方出面去找了趟李家,殷嫻痛痛快快地簽了字,不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