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叫紅毛狐狸!找大夫!!!”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朝著韓沙一聲大吼。韓沙這是才從驚嚇之中回過神來,急急忙忙踉蹌著出去了。
“楓溪,你有沒有怎麼樣?很冷是不是?”可能是我第一次見這位名動天下的楓溪公子的脆弱樣子,以前竟是不知道,他身負寒毒。
楓溪只是看我,張口說些什麼,可是牙齒顫抖地太厲害,我聽不清楚,不得不俯下身子,貼近他的唇。
我聽見他斷斷續續地說:“……墨洵……你……恨我……嗎……”
我不知道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怨麼?為什麼要怨呢。此情此景,我已說不出什麼。
“你……恨我……恨我的吧……”
“……墨洵……你……走吧……這裡……”楓溪說著說著,嘴裡便有鮮血溢位,流淌在枕頭上的時候,已經結成寒冰。
我一直不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就這被他緊緊抓著,相對無言。我知道他的痛苦,武功廢了,看過的醫書總還是記得的。
而今只求,紅毛狐狸早點過來了。
門再次被不客氣地推開時,眾人都到的很齊,除了紅毛狐狸,韓沙,師兄之外,周行與飛雲莊的莊公莊神醫也到了。
只是看見本姑娘趴在楓溪身上,眾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
“楓溪,你將手放開,讓他們為你醫治。”我對著身下的楓溪說道。只是楓溪的手似乎已經放不開了,手腕不停地顫抖,不,是全身都在顫抖。
身後沒有人出聲,再也沒有人責罵他。
我將手覆在楓溪的手上,才發現,那手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再看臉上也是一層霧氣。
楓溪的手指已經劃破我的衣服,死死抓住,怎麼都鬆不開。
我轉身朝著韓沙:“韓沙!那刀來!”我承認我此刻比較霸氣,說話帶著毋庸置疑的力度,所以韓沙也沒多想便拿了把到過來。
我朝著楓溪抓住的衣服,在眾人震驚地眼光中,割斷了袍子。
終於得以脫身,楓溪手裡緊纂著碎布,然後似乎絕望地閉上眼睛。
我推了紅毛狐狸一把,“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救人!”
紅毛狐狸也不含糊,翻開隨身的布帛,上面整齊地排列著銀針。紅毛狐狸迅速喂他服下一粒丹藥,然後撕開楓溪的衣服,找準穴位便紮下了三針。
此時也沒人顧忌我是個女的,不宜在場,都在有條不紊地忙活。
漸漸地,楓溪地身體不再顫抖,體表結的冰也在逐漸化去,只是身體還是冰冷駭人。
NO。43你若醒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怎麼樣?”兩個時辰後,我忙問從忙活中抽身的紅毛狐狸,表情是我自己也未察覺的緊張。
看不見紅毛狐狸的表情,只看見一張面具下面的眼睛閃著複雜:“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會凶多吉少?不是已經不結冰了麼!?不是已經平穩下來了麼?怎麼會!?你說清楚!?”我抓著紅毛狐狸的衣領,緊張地似乎有些過分。
“是他自己喪失求生意識,該做的我都做了,雖然程度嚴重了些,若不是他自己不想,這會便該醒了。”紅毛狐狸說的不緊不慢。
“喪失求生意識?怎麼會……怎麼會……”我不住呢喃,心裡想著,那不就是要死了麼?楓溪要死了……
我一把推開紅毛狐狸,撲倒楓溪身邊。
“……楓溪,你不要死……”正準備扯開嗓子大哭一場,然後我看見楓溪這廝睫毛顫動,手指也似乎動了幾下,心想,你丫的紅毛狐狸你騙我!什麼要死了!哪有半分要死的樣子?
於是我立馬換了腔調:“楓溪,我想了想,你還是去死吧,你死了就沒人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