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就是不可饒恕咒為什麼被稱之為“不可饒恕”的原因吧,鏡子裡憔悴的臉和當年魔力透支時的樣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魔咒,我甚至還喝了藥又休息了一晚。不過很快,當我掌握了方法,一個晚上做兩次試驗的時候,我就會見識到“最差的臉色”了。
自己做試驗的侷限性就在於,試驗品只有一個,每次只能嘗試一種藥劑,而考慮到自身的狀況我又沒辦法每天晚上都這麼折騰自己。直到萬聖節的時候我才完成第一輪試驗,翻動著手裡的記錄,我作廢掉幾個效果比較差的,開始對比剩下的藥方以進行改進,溫妮坐在床沿上幽幽的看著我。不做試驗的晚上我會老實在寢室待著,溫妮仍然不說話,只是偶爾長久地盯著我看。
溫妮一定會是先妥協的那一方。
————————————————變形課——————————————————
“梅恩小姐,你可以開始嘗試了,已經有同學完成了。”麥格教授的表情緊繃繃的,看起來很不滿意,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今天的課程是要求把茶杯變成鬧鐘,從六年級開始高階變形術要求把靜物變成會動的物體。
萬聖節之後藥劑研究似乎走上了正軌,隨著配方的改進,藥效不斷提高,我不再滿足於晚上只試驗一次。雖然這樣一來想要兼顧白天的課程有些力不從心,但是想到能夠儘快結束試驗,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這麼繼續下去。
麥格教授提醒了一句之後就走開了,我趕緊打起精神來練習變形術。咒語又長又艱澀,我揮舞魔杖一邊唸咒語,一邊心不在焉地在腦海裡搜尋鬧鐘的樣子。圓滾滾的白色的瓷杯搖身一變成了深藍色的方形柱體,而且越來越高,我稀裡糊塗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杯子,直到它已經有差不多兩英尺高的時候才大驚失色地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手忙腳亂地用咒立停中斷了這該死的變化。麥格教授已經注意到我這邊的異常,她皺著眉頭走過來,直接把我“未完成”的作品消隱無蹤了。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趕緊抽出自己的羽毛筆,把它變成了一塊小懷錶。麥格教授臉上的線條這才柔和起來,她指點了我幾句,表達了“變成鬧鐘之後可以增加報時的功能,而懷錶則有侷限性,還要繼續努力”的意思,就去處理另一邊的格蘭芬多了。
我舒了口氣,放鬆下來,感覺到來自後方的注視。扭過頭去,是溫妮,她一定認出了那座鐘塔。我沒有使用臺式鬧鐘的習慣,所以看到周圍那些形狀各異的臺式鬧鐘,我的第一反應是“家鄉”那座高高矗立在市中心的深藍色鐘塔,不自覺間變形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我敢打賭要是不加阻止,那瓷杯最終估計能一直伸到天花板上。
變形課上的意外算是有驚無險,但是體力精神不支的硬傷擺在那兒,其他課上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魔咒課上被弗立維教授發現“偷懶”,論文被罰多寫半英尺;神奇生物保護課上差點兒被比利威格蟲蟄傷,被這種全身藍色行動緩慢的昆蟲蜇傷後整個人都會在半空中飄起來;草藥課上不知怎麼地竟然招惹到一隻護樹羅鍋,斯普勞特教授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它安撫下來。
白天上課時受到各種驚嚇,晚上又常常忙到凌晨,用我自己的話說,“抓緊時間昏迷幾個小時”,然後打起精神去上課。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整個人下一秒就要垮掉了,可想到越來越成功的藥劑,我又被賦予了無限動力。
然而真正的意外還是發生了,並且是在魔藥課上。
憑藉那些“小技巧”,我在魔藥課上一直非常放鬆,而且可以迅速高效地完成隨堂任務,即使是稍微有些頭昏腦脹的時候,我也能成不出意外地熬製出藥劑。也許是負面狀態長期累積的結果,在一次魔藥課上,我竟然忘記擦拭剛剛切完苦艾的小刀直接去切日光蘭的鱗莖,好端端的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