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多久,默弧就端著一盆水過來。
一天又是一天的重複,時間就這麼走了,我也來不及道別。
清洗乾淨以後默弧給了我一個野果吃完我們就爬回樹上,因為有行屍陸陸續續的踩著被當作填埋的行屍身上踩過然後踏上了我們所處的一個圓圈包圍的樹下。
樹下傳來扒拉著樹幹發出的嗞嗞的響聲外加它們嘴裡含糊不清的嘶吼聲,聽了真要命。
“帶了多少微型刀片?”默弧問道。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是那個放在我裙子內的那一小包東西。
“我記得是三百個。”我還記得當時腦海裡面閃過的資料。
“夠了。”他點頭。
我拿出那一小包東西,剛拿出手默弧很快就拿過小包然後消失在我所處的樹上。
沒多久我就看見他出現在另一個樹上然後用手中的微型刀片一個個的穿透了行屍的大腦。
呲呲的聲音傳進耳裡,行屍一個個的倒下。
“下樹。”他說道。
我趕緊爬下樹,然後看著一地的屍體嘖嘖了幾聲。
“不要耽誤,今天必須到達a市。”
他說完直接朝著坑外走去,我也緊緊跟著,走到坑旁的時候,一陣陣腐臭味襲擊我的嗅覺,好多眼睛被踩爛的行屍還在努力攀爬著岸上,我思考了一下,做出跑前預備動作,然後大步一跳……
沒有想象中會踩到的一堆腐肉,我回頭一看,好險跨過了這個滿是行屍的坑。
走出了樹林,這是一條荒路,就是沒有住宅沒有街市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空地。
地上有盲人道,雖然已經被雜草給撬開了,但是這不是證明這裡曾經有人居住並且還有街市嗎?不然修什麼盲人道?
“噓。”默弧打斷我的思緒,他正在安靜的聽。
除了風聲隱隱的嘶吼聲外真的什麼都聽不見了。
又有什麼異常?
荒郊野外總不會有人生存,再加上末日爆發那麼久了,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又大多數被拉去研究病毒了,人類的位置一下子岌岌可危了起來。
突然一隻死鳥猛地從空中重重的砸到我們面前,我趕緊抬頭,可是什麼都沒看見。、
“走。”默弧說道。
我們穿過雜草一直朝前趕路,越靠近a市行屍也越加多了起來,我們的處境也一步步的走向危險地帶。
我手中拿著中型小刀以備不時之需,默弧始終淡定的在我面前走,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在我們走到一段需要過沙子的路時,我聽見我身後不遠處傳來的細碎的腳步聲。
沒有回頭,而是和默弧並排走。
身後的腳步開始急促起來,我握緊手中的刀,在腳步靠近之前和默弧同時轉身,我剛準備將刀刺進我身後人的大腦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白陽?”我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他不是在內蒙古嗎?怎麼會在這裡?
“你居然還沒死。”白陽的語氣裡充滿了各種冷嘲熱諷。
默弧的刀片架在白陽脖子上,他身後的三個人紛紛退後一步舉著各自的刀然後保持謹慎。
“他是誰?”默弧斜眼問我。
我回道:“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白陽立刻反駁,“朋友?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又怎麼會拋棄了我們幾個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你親愛的表弟就是因為你而落入別人手裡,你知道他當時的絕望嗎?!我想救他,卻連自己都差點保不住,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蒸籠蒸死,變成一塊熟肉,你知道我又是廢了多大的艱辛才逃離出那個女人的手中?”
他說,當初蠢蠢是死在他面前的,他說,是因為我當初拋下了他們,他說,他們是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