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小心地拍乾淨了才遞過去。
嶽銘朗沒接,他拍拍陸濤身上的塵:“你穿吧,看你冷的,大衣也不帶,還以為是南方呢?”
陸濤確實好冷。
他低估了北方的溫度,如今穿著件毛衣和薄薄的外套冷得直髮抖。
所以當陸濤穿著嶽銘朗的大衣回去的時候,吳棣並沒有驚訝。
嶽銘朗把大衣遞給陸濤,看起來是叫他幫忙拿一拿,實際上是給陸濤穿的,結果遲鈍的陸濤還真幫他拿了一路。
會議中陸濤一直埋頭記筆記,直到有人問起遊戲內容的時候,陸濤才會以專業的回答來證明他不是石頭,而是一個類似石頭的總監大大。
攤位搭了一個下午,已經漸漸看得出造型了,散會後吳棣特地跑過去圍觀。
“怎麼樣?夠氣派吧?”嶽銘朗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自豪。
“不錯,挺氣派的。”吳棣拍拍嶽銘朗肩上的塵,“走,去吃飯。”
“不了,已經訂餐了。”
嶽銘朗是參展商的身份來北京,雖然同路同住,但實際上跟吳棣不是一塊兒的。
外賣的小哥正分發快餐,嶽銘朗也獲得了一份,青菜鹹蛋外加幾片叉燒,湯淺淺的一碗,浮著一些蛋花和幾片菜花。
他這個大老闆就坐在一邊,跟施工隊一起聊天吃飯。
陸濤離開的時候偷偷地回頭看了眼。
有說有笑的嶽銘朗,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大灰狼。
晚宴過後吳棣又被他媳婦背了回去,陸濤只喝了幾杯酒,有點兒暈,但還不至於醉,他頭腦清醒地買了一袋子炸雞腿,路過包子店的時候又買了幾個豆沙包。
“濤哥你吃得完麼?”陳劍鋒笑道。
“給他老公的,對不對?嗝……好暈……”
“哎吳總你別說話,先睡一下。”陳劍鋒把他往上託了託,轉向包子店道,“來兩個豆沙包。”
“白粥要嗎?最後一碗了。”老闆說,“今晚才煮的,還熱乎呢!”
“要。”
老闆打包好,把袋子遞過去,陳劍鋒卻沒手拿。
陸濤幫他一起拿了。
回到房間,陸濤正要刷卡,門忽然開啟,一身香噴噴的嶽銘朗穿著乾淨的衣服似乎要外出。
兩人意外地打了個照面,都嚇得呆了一呆。
“我回來了。”陸濤下意識地說。
“哦,回來了啊……”嶽銘朗側側身,把他讓進房間。
“哎!我的包子啊!”吳棣嚷嚷。
“啊,差點兒忘了。”
陸濤把袋子分給他,吳棣一臉誰也別想搶的表情護著媳婦兒給他買的包子。
“剩下的是給我的嗎?”嶽銘朗調侃道。
“要就拿去!”陸濤順水推舟地把食物塞他懷裡。
“還有粥!”吳棣嚷嚷。
嶽銘朗一臉爺賞你的表情把袋子遞給他:“拿去!”
吳棣總算滿意了,摁了摁媳婦兒的後腦勺:“開車!我們走!”
“車輛啟動請坐好扶穩!”
“喇叭怎麼不響呢?”
“叭叭~”
陳劍鋒揹著媳婦兒一路叭叭地跑回房間。
陸濤關上門後差點兒虛脫,大老闆發酒瘋就算了,他媳婦兒竟然還陪著一起瘋……人家觀眾可是堂堂大老闆嶽銘朗啊!
人家嶽銘朗會怎麼想?
啊啊!這形象全沒了!
陸濤擦了把汗,抬起頭苦笑道:“他們多喝了幾杯,都醉了,別見怪哈。”
嶽銘朗叼著豆沙包抬起頭:“嗯?什麼?”
“……沒什麼。”
北方的包子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