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任何的好處,眼見狂風捲著巨冰就到面前,聶宇雙足猛地一蹬巖壁,藉著天蠶絲讓自己離開了巖壁,他是想等冰塊掉落之後再回到巖壁,可身子剛剛離開,冰塊是避過了;那狂風的力量卻將他吹的撞向巖壁,身在空中,沒有借力之所,聶宇只有加強內息的流轉,剛一接觸巖壁外面的冰層立刻施展壁虎遊牆來緩解那股衝力!
狂風帶起的力道無比巨大,就算聶宇見機的快也在冰層上劃開深深的一條裂縫,身體也鑲嵌其中,不一會周遭的冰層也開始出現裂紋,漸漸的自巖壁上滑落;聶宇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拋在狂風之中,再一次次的撞擊巖壁,想好魚腸寶劍插得極深,天蠶絲又是堅韌無比,這才能暫保無虞,可內息的消耗卻是飛快的增加!
隨著捲入狂風的次數增加,聶宇忽然發現這狂風之力自己也可以借用,如果將它當成巨浪,正可以隨波逐流,信念一動,勁力留與自身,仔細的揣摩著風勢,他的身體在風中沒有一開始的狼狽了,有時甚至能夠藉助風力在空中做短暫的停留。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上方的巖壁邊緣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積雪,聶宇瞳孔猛地收縮,雪崩!積雪如同瀑布一般奔流而下,這時的聶宇處在極端的危險之中,他無法再回石壁借力,如果被雪流帶上那股磅礴的大力絕對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可他的身軀又無法一直停留在空中,怎麼看上去這都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
聶宇緊咬下唇,不能不拼了,內息狂湧而出,竟將那根天蠶絲凝結的猶如鐵棍,他就藉此加上狂風之力在半空中立足!這景象看上去無比奇異,為了保持平衡,聶宇不得不傾盡全力的施展劈空掌法打向巖壁,以藉助那股彈力,幾門奇學的配合施展,加上對狂風的利用竟然使得聶宇在如此極端險境之下依舊可以支撐!
可他心裡有如明鏡一般,這樣的內息消耗自己絕對撐不過十五分鐘,到時內息枯竭,不要說無法施展奇學,就連藉助風力也絕無可能。只是現在他無法選擇,不施展就要死,施展了還可以和老天賭上一盤,如果雪崩結束的早,或是這該死的天氣恢復正常,那他就可以回到巖壁上借力了,那時雖說也很困難,可總比現在強的太多。
一分鐘、兩分鐘,聶宇現在可以說是度分鐘如年,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內息在飛快的消耗,可是狂風與雪崩沒有半點結束的跡象;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聶宇的臉上手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蒙上了一層冰雪,他不得不把護身氣流縮到最小來減低內息的消耗,可這也只是杯水車薪,丹田的氣息已經近乎枯竭,狂風和雪崩也開始有了稍稍減弱的跡象,可是聶宇卻可以算出按這個速度他撐不到結束了。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今世身負奇學還是不敵這天地之威?”聶宇不服,就算是天地威猛如斯他也不服,燈盡油枯的他發生一聲震天長效,似乎是在訴說自己的不甘;可這並不能阻止耗盡內氣的他被狂風砸向巖壁,聶宇緩緩閉上了雙眼。
就在他閉目待死的一刻,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副奇妙的畫面,天上烏雲滾滾,雷電轟轟,在一座無比雄偉的山巔之上,一個身著儒衫之人腳踏高山,手指蒼天,那種氣勢令人血脈賁張,這個人聶宇知道是誰,古門中那個獨戰天地的祖師!碗口般粗細的閃電帶著無窮的威勢向他劈來,腳下的山脈也在劇烈的運動,山石紛紛滑落!而祖師卻一步站在空中,無比威猛的一拳竟將那閃電擊退……
枯竭的丹田之中忽然升起暖意,一股精純的內息油然而生,走遍聶宇的四肢百穴,那內息的強度遠勝聶宇從前,否極泰來,陰極陽生;聶宇猛然睜開雙眼,一記劈空掌打出那巖壁之上竟然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而他的身體也借力回到了空中!周身隨著內息的運轉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現在的聶宇不用劈空掌也可以很輕鬆的定在空中,並可以靠著自身的力道去硬抗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