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從娜塔莎家的四周響起。子彈打碎結實的橡木門,打碎窗戶玻璃。幾個一直站著的人中彈倒地,偌大的客廳登時瀰漫起一股血腥氣。
鎖已被打壞的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穿黑sè作戰服,戴著黑sè頭套,手端AKMC突擊步槍的人衝進來。他一腳剛剛跨進大門,手中的槍就朝趴在地上的人一指隨即扣動扳機。
千鈞一髮之機,吳痕從旁邊衝出一手將槍口朝上一託,噠噠噠一串子彈打向天花板。沒等子彈打完,吳痕就一拳重重地打在這人上腹部。趁這人不由自主痙攣彎腰之際,吳痕身子一矮扛起此人一個背摔將其扔進屋內,槍也到了吳痕手中。
緊跟在第一個倒黴鬼身後的,也是一個穿黑衣戴黑頭套,也是手持AKMC突擊步槍的人。見前面突生變故,反應也是非常快,一聲大喝立即開火。他快,張秋生比他更快,一個攪拌咖啡的不鏽鋼小匙正中他面門。此人仰面後倒,噠噠噠一梭子彈打向天空。
屋內眾人經過最初的慌亂,現在都清醒過來。目睹吳痕與張秋生的神勇,所有的人無不大感欽佩。俄羅斯是一個好勇鬥狠的民族,他們崇拜英雄渴望戰鬥,視榮譽比生命更重要。男人們立即行動起來,吳痕奪來的那支槍交給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毫無疑問此人槍法最好。
娜塔莎爸爸匍匐著飛快跑進書房,拿出兩把獵槍,一支雙筒一支五連發。桌子沙發已被推到門邊,做成臨時工事,拿著AKMC的人守衛著大門。娜塔莎母親和另一位女人包括娜塔莎與娜婭正在救護傷員。
娜塔莎爸爸拿著一支五連發去守衛後門,另一個拿著雙筒獵槍的在各個視窗巡視。一個人蹲在牆角不停的撥打電話,但電話線顯然被割斷了根本打不通。
張秋生與吳痕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外面一共有十九個人,連同被俘虜的這個還有一個被打中面門失去戰鬥力的,就是說對方這次來了二十一人。他們顯然要對屋裡的這些人置之死地而後快,除了兩挺班用機槍外,還有三個狙擊手帶著狙擊步槍,其他人都是突擊步槍。三名狙擊手,一名佈置在大門外。兩名佈置在後門,肯定是防止有人從後門逃跑。
張秋生對吳痕說,外面的人還是對這次任務的艱鉅xìng估計不足,要是帶一支火箭筒來,這個屋子還真不好守。
一陣短暫沉寂,外面的人大概是在考慮怎樣攻進這屋子。而屋子裡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在拖延時間等待jǐng察。
張秋生一把扯去那俘虜的頭套,露出一個非常年輕的臉。當然,比張秋生的臉還是成熟的多。張秋生親熱的對他說:“對不起,讓您受傷了。來,我給您治一下。”
俘虜看著張秋生這明顯狼外婆式的親熱,驚恐的大叫:“不,你不能用酷刑!”
張秋生從懷裡掏出一個鋼筆,開啟筆套,裡面是十幾根毫針:“您誤會了,您知道,我是中國人。中國的針灸聽說過嗎?革命的人道主義聽說過嗎?我現在就給您施行革命的人道主義。”
張秋生拿著一根毫針,考慮了一下,對俘虜說:“不介意我把您捆起來吧?應當知道,現在您是俘虜,而戰鬥還在繼續。將俘虜綁起來,是符合國際慣例的吧?”
張秋生自認為這話說的文明,很有紳士味。可在俘虜眼裡,張秋生說話時眼裡透著一股狼外婆哄小紅帽的味道。不由自主全身就開始打顫,後悔自己幹嘛要搶第一衝鋒。
張秋生也沒管俘虜答應不答應,直接將他綁在一張椅子上,而椅子則固定在暖氣片上。然後張秋生開始給俘虜施針,將十幾根針胡亂扎到俘虜身上後,張秋生就坐在他對面的地板上靜靜的看著。
吳痕看著張秋生施針大皺眉頭,這叫針灸嗎?簡直是亂扎一通,起碼有一半的針扎的都不在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