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指著三個倒黴蛋說:“警察同志,你們總有搜查權吧?搜一下,他們偷了東西還賴賬,還打人。放心,已經打了120,救護車馬上就來。”
按正常程式,警察要將一干人等都帶回去,然後該搜查的搜查,該詢問的詢問,該做筆錄的做筆錄,一般不會現場搜身。但帶隊的警察是小韓啊,是王建新手下,現在已升為治安科長了。小韓與張秋生是熟的不能再熟,知道這小子在禍害。
張秋生禍害一般都比較好玩。另外最重要的是,幾次跟著這小子瞎混,結果是糊里糊塗的都能立功。小韓命令另外幾個警察:“在他們身上搜一下,給群眾一個明白交待。”
倒黴蛋們拼命的掙扎,憤怒地咆哮,堅決不讓搜身。可惜掙不脫抓住他們的魔掌,為首的一個說:“你們別動手,我自己來!”
好吧,你自己來,小韓同意。諒他們也跑不了,抓住他們的三人鬆開手,讓他們自己掏口袋。
三個人先掏上衣口袋,身份證、工作證什麼的掏出來捏手上。他們堅決不讓搜身,大概就是為了不暴露身分,倒不是為了什麼尊嚴。然後就掏褲兜,先掏屁股後面的,錢包、鑰匙什麼掏出來。錢包可以開啟讓人看,鑰匙也抖了幾抖證明確實是鑰匙。然後就掏側面的褲兜,掏著掏著,一個人就掏出一疊身份證。
這人糊塗了,他身上怎麼多了三張身份證?小韓伸手將三張身份證拿過來,照著上面姓名念道:“屈無病、許大海、伊鵬矢。你們誰叫屈無病?又是誰叫許大海與伊鵬矢?”
沒人回答。他們一個都不是。張秋生伸頭看看身份證,假馬日弄鬼地思索著說:“不是他們。照片上是三個老人。這三個小偷都是中青年。”然後再做恍然大悟狀,蹲下來看看躺在地上的三人,扭頭朝小韓說:“是這三人!乖乖,難怪要將他們都打暈呢,原來是偷了他們的東西!警察同志,偷東西再將人打暈,應當算搶劫吧?他們犯的是搶劫罪。”
小韓及旁觀群眾看看身份證,再彎腰看看躺地上的三個人,都一致點頭,確實是這三個老人。這些小偷已經升級了,升為搶劫犯。
小韓指著另外一個倒黴蛋:“你,將褲兜裡的東西拿出來。”立功的機會又來了,得緊緊地抓住。
這人臉色蒼白,一手插在褲兜裡就是不抽出來。沒說的,褲兜裡肯定藏著贓物。一個警察用電棍指著他命令:“將東西拿出來,否則對你不客氣!”
這人被迫無奈,將手從褲兜裡取出來,手上同樣捏著三張身份證。小韓還是照著身份證念姓名:“王不立、程不害、李滿鬥。你們誰是王不立,或者程不害與李滿鬥?”
一直抓著倒黴蛋的三個青年跳起來,乖乖,可了不得了,我們就抓了他們一小下下,身份證就給他們偷去。這得是多麼高明的技術?傳說中的妙手空空也不過如此吧?起碼得八級鉗工。那個誰,我們拜你為師怎麼樣?荒年餓不死手藝人啦。
王建新將張秋生拉到一邊,悄聲問道:“秋生,到底怎麼回事?你想幹什麼?”這事必須問明白。這小子胡鬧可以不管,但得有個底線。
張秋生遞了一支菸給王建新,又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煙然後說:“這三人是盯梢,專門盯著吳煙、李秀英與孫妙因的。他們要將‘麒林塑業’與‘麒林機械’收為已有,他們是趁我們的錢全扔到香港股市了,現在沒錢保股價,將這兩個公司的股價炒得烏煙瘴氣。
就這樣還不算,他們還派人盯梢,要掌握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是兩眼一抹黑,他們有錢又有情報,現在看來我們必輸無疑。這兩個上市公司看來要變成別人的了。”
王建新開始著急了。他老婆就在好年華,下面兩個重要的上市公司被別人收走,那損失就大了去。王建新不由焦急地問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