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要想辦法留住他們。”
方晉中考慮了一會,說:“難啊。趙如風、荊長庚與李小曼都不是麒林人。劉萍也不是麒林人。不說省裡,其他地市要挖並不是難事。”
第七百八十七章 座上皆鴻儒
從天還沒黑就開始炸個不停的鞭炮聲漸漸平息下來。人們都憋足勁等待午夜零點,放那迎接新年的鞭炮。
天關省的前副省長桂長生帶著全家坐在客廳裡守歲。兒孫們都從各地回來了,簇擁著他這個全家的主心骨。一家人歡聲笑語,看著電視裡的除夕晚會。
老桂環視了一週,向大兒子問道:“你那個老二呢?吃完飯就沒看見他人影。”
“出去瘋玩了唄,這孩子——”大兒子的話沒說完,突然“轟”地一聲大響,震得門窗都一陣顫抖,茶几上的果盒、茶杯都往起一跳。
大兒子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女兒大叫:“爺爺,爺爺,您怎麼了?”
大兒子嚇得一哆嗦,定睛一看,老爸雙手按著胸口,人已歪倒在沙發上,並且由沙發往地下滑。
市立醫院急診科接到電話,立即派出救護車。高階幹部待遇不僅僅是物質上的,還包含各有關部門對他的特殊關心與照顧。
急診科主任是個急救經驗非常豐富的醫生。救護車派出後就坐在電話旁,等待隨車醫生的電話。根據隨車醫生的報告,估計桂省長非常危險。即使以最快速度送來醫院,恐怕也很難搶救得過來。
院長是胸外科專家,可他去五百公里外的老家過年去了。院長即使在家,像這樣的突發急症也會束手無策。
主任當機立斷,找張秋生。那次救治心臟病突發病人,急診科主任就在旁邊。張秋生對臨床診斷已經死亡的搶救,給急診科主任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嘀嘟,嘀嘟——”救護車風馳電掣,一路呼嘯著進了醫院。桂省長的家人開著車,也一路緊跟著。
一秒鐘也沒耽誤,桂省長被送進急救室。隨車醫生已經進行了口腔處理,假牙、痰液等都清理乾淨,急診科主任立即給病人做胸外按壓。
可是,沒用,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臨床死亡。主任沒有放棄,繼續做胸外按壓。
搶救室外,老桂的家人焦急地等待著。二孫子突然來了,左右看看,再扒著門上玻璃往裡看。就他這個外行都已看出,爺爺不行了,醫生只是在做最後的努力。
二孫子突然大叫:“怎麼在這兒,應當去老幹部病房,去老幹部樓。這兒是給老百姓看病的地方,技術根本不行!”說著就要往搶救室裡衝。
旁邊的醫生與護士趕緊攔住二孫子。裡面正在進行緊張的搶救,此時的干擾就等於殺人。
二孫子大叫:“我爺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找的就是你們!是你們——”
“閉嘴!”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二孫子的咆哮。張秋生來了,對二孫子說:“你要膽敢再吵鬧,我立即送你進警察局!以殺人罪的名義。”
張秋生邊說話邊穿白大褂。話說完,白大褂穿好。裡面的護士早將門開了一小縫,張秋生閃身而入。
急診科主任滿頭大汗,臨床死亡已超過五分鐘,一點好轉反應都沒有。桂省長死在他手上,想想頭皮都發麻。醫學上一點責任都沒有,他已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家屬那一關不知怎樣過。家屬蠻橫不講理,剛才門口的吵鬧他已聽見。
張秋生進來,二話沒說,一把毫針出手。剎那間老桂臉上身上插滿了針,在日光燈下銀光閃閃。
主任鬆了一口氣,張秋生接手了。如果桂省長還是避免不了死亡,張秋生也要承擔部分責任。不是醫學責任,病人已經死亡,任何搶救方法都是死馬當活馬醫。他們所要面對的,是家屬的胡鬧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