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沒炮臺,鄔超漢嚇得一哆嗦:“沒炮臺,這孩子就喜歡胡說。”讓新聞單位盯上,小事也會變成大事。
對,這孩子確實喜歡胡說。導演深有同感,同時也提醒自己一定要抓緊主題。
抓緊主題?沒主題,張秋生慣於東扯西拉:“那個,導演,真不好意思,到現在還不知道您是防微杜漸的杜,還是竇娥的竇,還是大家都發財的都。”
姓都,大家都發財的都。導演覺得這樣形容他的姓比較好,一時間心情愉快笑容滿面。
張秋生拍馬屁,對鄔超漢說:“都導可是供職於全國第一大電視臺,甚至說世界第一流的電視臺都不為過。”
一種職業自豪感在導演的腹腔、胸腔、口腔、鼻腔、腦腔裡瀰漫,像溫暖的水流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舒爽與愜意。
張秋生露出**的本相,兩眼放光地問:“哎,都導,你們臺裡是美女如雲吧,閉著眼睛隨便抓一把都是美女?”
都導心裡很自豪,嘴上卻很謙虛:“哪有那麼誇張?都是化妝的。缷了妝與普通人也差不多。”
張秋生卻不相信都導的話:“不會吧,化妝哪有那麼邪乎?打個紅胭脂,描個嘴唇,就能把醜八怪弄成美女?”
嘿,你還別說,高明的化妝師能化腐朽為神奇,真的能將醜女打扮漂亮,都導說:“化妝是一門藝術,不可小視。你說的醜八怪,要我們臺的化妝師來,不能說將她變成美女,最起碼可以使她不難看。”
張秋生不信這個邪:“我剛才看到這酒樓門口有個女叫花,都導你去看看。如果確定你們臺的化妝師能將她搗飭得不難看。我立馬叫那個玩火的人來與你見面。”
都導在麒林滯留這麼多天,為的就是見那玩火之人一面。他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能見上那人,就可以說服他。張秋生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將一個女叫花搗飭得不難看。僅僅是不難看嘛,稍稍打扮一下就行。
都導充滿信心地對張秋生說:“這世上就沒有醜女人,只有懶與不會打扮的女人。也不用我們臺的化妝師了,你們麒林臺的化妝師就行。我現在就去看看,你說話可要算話。”
李滿屯忍著笑,積極地將都導帶到門廊邊,指著外面說:“順牆根,第五個窗子下面,那個叫花就是。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了。當然是女的,騙你幹嘛,你自己也可以驗證嘛。”坑害人的事,這傢伙是最來勁。
孫不武與華、韓、宋四人都擠在門廊裡看著都導向那女叫花走去。個個都笑得直不起腰。
這一片大概是那女叫花打出來的地盤,附近沒其他叫花,就她一人站在窗根下。現在是酒樓上座的時間,叫花的生意在食客們酒足飯飽精神愉快之時。她要趁這段時間養精蓄銳,資深叫花一般都這樣。
都導漫不經心地來到女叫花面前,還沒打量一眼就楞住了,天下還有如此之醜的女人?
再說女叫花。自從被姜炳南那麼一瞎弄,還真嚐到了人倫的滋味,那是她近五十年從未體驗過的美妙。
女叫花由此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男人只要望著她超過三秒,就是看上了她,就是想與她那啥。
都導肯定是超過了三秒。不是望女叫花,而是楞在那兒。但是女叫花不知道哇,以為都導看上了她,想與她那啥。
女叫花立即做出反應,用她自以為最動人的姿式朝都導“嫣然”一笑。這一笑驚天地泣鬼神,都導如同白日見鬼嚇得掉頭跑,腿肚子抽筋自己差點將自己絆一跤。
都導先去衛生間吐了一陣,又搓把臉,喘口氣。然後就一個個房間找人。不是找張秋生,與這小子說不出個明堂。他找鄔超漢,要問問這個警察局長是怎麼當的。這麼影響市容的事,你都不管,還當什麼局長啊?
都導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