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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醉意燻然的蘇宛頓時清醒過來,很明顯,霍靖將這封信在此時寄給自己是想提醒自己,在今夜,定然會有賊人趁夜翻入自己閨房,想要將自己殺死在閨房之中。
只是蘇宛心中有些疑惑,侯府侍衛森嚴,蘇懷遠此時又掌著兵權,誰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蘇宛還是決定相信霍靖,畢竟若不是真有此事,霍靖絕不會專門傳信於自己,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將信箋燒掉之後,蘇宛吩咐竹茹將護院的李教頭找了過來。對李教頭言道,最近幾日,自己發現總有些鬼鬼祟祟的小毛賊跟著自己,只怕今晚有事情發生,故此讓他今晚睡在自己房中,以防不測。
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毛賊,李洪生臉上漲得通紅。今日晚間二小姐找到自己說最近有毛賊跟著她,只怕今晚會出事,想要自己替她在房中休息一晚。
對於二小姐之言,自己當時還不以為然。且不說老爺掌著京師左大營的兵權,就說自己這些侯府侍衛,也都是當年軍中退下來的剽悍軍士,尋常毛賊怎麼敢來侯爺府鬧事?
不過,在蘇宛再三的要求之下,自己仍舊是同意這件事,只當是為安二小姐的心。未曾想到,不到中夜,竟然真的有毛賊摸了進來,而且還未驚動府中巡邏侍衛!
李教頭此時頭上冷汗津津而下,若是二小姐今晚當真出事,自己便是有三個腦袋也不夠賠的!想到這裡,李教頭目露兇光,腳下用力,滿臉橫肉顫抖著問道:“快說!你是何人!”
那人只感覺自己胸上本來就重的腳,陡然又重了幾分,悶哼一聲,牙關緊咬,卻是沒有不開口,看來倒是個硬骨頭。
蘇宛看著地上那人,良久之後心中的怒火方才稍微平靜一點。看著自己指甲上紅豔漸退的丹蔻,緩緩地說道:“不要以為你不開口,本小姐就沒有法子讓你開口了。”
地上那人冷笑一聲,喘著粗氣說道:“今天爺爺認栽!未曾想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娘們竟然有這麼深的心計,還知道設計拿我!”
聽到那人的話,蘇宛心中本來漸漸平靜的怒火頓時又燃燒起來,白皙如玉的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口中寒聲說道,“李教頭,看來這人倒是是條漢子。只是不知道是你的手段硬,還是這人的骨頭硬呢?”
李教頭聽到蘇宛的話,大嘴一咧,笑著對蘇宛說道:“二小姐放心,就是再硬的骨頭,老李也能從裡面榨出油來!”說著,喊過幾個護院,將那賊綁了起來,就要拖下去用刑。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屋外有人說道:“住手。”屋內的護院分開,從外面走進一人,四十多歲,面白無鬚,身穿一身管家的服飾,正是威武候府大管家,蘇聽松。
蘇聽松走到屋內,先是衝著蘇宛施禮,然後對蘇宛說道:“剛才的事情,老爺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老爺讓小人將這賊拿到前院問話。”
這事從發生到現在,只怕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蘇懷遠便已經知道。看來蘇懷遠對於自己的後宅,也不是表面上那般的不在意。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碗,蘇宛抿了一口茶,微微皺皺眉頭,茶是冷的,“那父親就沒有讓我一起去嗎?”
後院的事情剛剛發生,蘇懷遠便來要人,只怕這件事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的,甚至是經過他默許的!若是隻要人,卻不讓自己再插手這件事,那麼蘇懷遠定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蘇聽松搖搖頭說道:“老爺未曾明言。若是二小姐想去的話,自然可以跟小的一起去。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中想必十分擔心小姐您。”
聽到蘇聽松的話,蘇宛心中暗暗點頭。看來局面並未有自己預想之中那般惡劣,蘇懷遠定然是不知此事,想來幕後主使之人是想先將此事做成死局,然後蘇懷遠只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