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泉菲的臉埋在臂窩裡,比剛剛還沮喪十倍。
“為什麼?”
“他一定聽到我說的話了……”還問,又不是不清楚她跟她二哥有多不對盤。
“啊——真是太丟臉了!”方泉菲大叫,好好的一個星期天,為什麼她的運氣會這麼背!
“哈哈哈……”覃棠倒是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喂,什麼叫分寸懂不懂啊?”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每一次你和二哥撞上的場景都好像狗見到貓、天敵碰見天敵,很好笑。”
“拜託!誰跟他是天敵,我只是懶得理他好不好。”
“是嗎?那你剛剛為什麼表現得像尊人像,超級不自然的。”
“被拋棄,然後又讓陌生人聽見自己嚷嚷著還很愛那個負心漢,是誰都不可能‘自然’得起來吧?”’
“二哥不是陌生人。”
“哈。”方泉菲輕哼。是喔,按覃毅自大狂傲的態度,的確不能說是陌生人,說她是隱形人還差不多哩。
“別這樣,好歹你也認識二哥十年了,他的個性本來就比較不平易近人,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嘛。”
“有你這等胳臂往裡彎的好妹妹,我哪敢跟他計較!”
“呵……看你這般咬牙切齒的,真是言不由衷。”
覃棠放下餐具,黑眸盯著好友,精明地問:
“說真的,你和二哥是不是有過不愉快?不然,你這有名的好好小姐怎麼對任何人都友善可親,卻惟獨對我二哥另眼相待。速速招來,死黨之間可是不能有秘密的,快說!”
“哪——有——”
方泉菲將臉撇開,逃避好友那媲美包青天的眼神,“你想太多了!你二哥乃堂堂東巖工程集團的少主,我這種小角色,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交集。”
嘖嘖,說話這麼酸?真不像她溫和善良的個性啊!
“是這樣嗎?請記住,死黨之間是不能有秘密的,要是將來哪一天被我查到、或聽到了什麼,看我饒不饒你!”
覃棠就是擺明了不相信方泉菲的說法。
“哇,瞧你說的,有那麼嚴重嗎?”
對付嚴厲的逼供,最好的方法就是玩笑式的打哈哈,方泉菲嘴角擠了枚笑,誇張地以流行語回覃棠。
“少跟我打哈哈!”
覃棠這一關可不是那麼好應付。
十年的友誼可是不容忽視的。平時,方泉菲掩飾得很好,但賀君辨今晨跨洲投了顆殺傷力十足的導彈來;更慘的是,覃毅無預警的現身,令她亂了陣一腳,也因此,覃棠終於嗅出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不過,看在你還愁著賀君辨出軌背叛的事,現在先放你一馬。但記住,坦白從寬,死黨之間不能有秘密啊……”
“你真的想太多了。”
方泉菲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她站起來,順順裙襬,離開椅子,說:“算了,不吵你了。反正早晚都要挨轟,爺爺不會放過我的,我還是回家面對現實吧。”
“這麼快,不是要一起上山泡溫泉?”
覃棠訝異,出門避風頭的人竟要回去自投羅網?呵呵。看樣子,所謂的秘密,真的存在啊!
“不了,想到你二哥也在,我就不想再待下去,改天吧。”
怕包青天繼續追問,方泉菲跟好朋友揮揮手,要她別送,然後就熟門熟路地走出覃家大宅。
一出大門,處在覃家廣大的庭院裡,方泉菲才想起她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下山。
原本打算和覃棠泡完溫泉後,再坐她的車下山去看電影,因此,早上她是讓自家司機送上來的,這下臨時更改計劃,倒缺了代步工具。
罷了。方泉菲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