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鐵青,雙眼通紅,只見他咬牙催動真元,馭起巨劍,再次斬向山岩。
這一擊的威力,明顯要比方才強出許多。
但碎石塵埃落定之後,依舊未能開啟通往山腹中的石門。
連續兩次催動巨劍,早已將程一鳴體內原本渾厚的真元,消耗殆盡。以他現在的修為,原本不可能發動如此駭然的攻擊,他強行調動真元,逆力而行,若是常人,恐怕早已在真元之力的反噬下,喪身此地。
即便如此,他現在也是強弩之末,再難調動分毫的真元力。
真元力一消,巨劍頓時發出一陣似懊惱般的哀鳴,滄然自半空滑落,‘叮’的一聲,落在程一鳴腳下。
風似已停歇,雪依舊飄灑。
他站在那裡,臉上不知是痛苦,還是絕望?
只見他緩緩的俯下身,撿起那柄恢復了原樣的小劍,凝視片刻,臉上痛苦的絕望之色更濃。忽地,只見他猛一轉身,用力將小劍甩入茫茫的雪地。
他整個人似也隨著那柄丟擲去的小劍,消融在茫茫風雪之中。
無可奈何。
這四個字看起來平淡,其實卻是每個人的一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它讓你無法掙扎、無法反抗、無法生出哪怕一絲的信心。它讓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卻無法阻止,無法改變。就算你將自己的**割裂,將自己的心也割成碎片,依舊是無可奈何!
程一鳴將目光自茫茫飛雪中收回,轉身伸手,似要做最後一搏。
不論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放棄哪怕最後的一絲希望。
但是以他這凡體肉胎,又怎能撼動這千鈞巨石?
風似又起。
風還未落,風中似已現出一個淡淡的藍色身影。
“如此靈器,足以讓很多人瘋狂,你真忍心丟掉它?”這時,自茫茫飛雪中,驀地傳來一個輕柔清脆、悅耳之極的女聲:“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很能沉得住氣的人,沒想到今天卻會變得如此急躁!”
一聲未畢,已有一個身材窈窕、身形靈動的女子,攸然出現在程一鳴眼前。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卻帶著一種一般人難以察覺的滄桑。她並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就好像一碗很家常的飯,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你卻控制不住想要去吃它的**。
當她悄然站在這裡的時候,漫天的飛雪,似都在剎那間凝結。
六出九天雪飄飄,恰似玉女下瓊瑤。
不論哪個男人,看見這樣的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
她正是綠如藍。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神秘恐怖的天榜中,排位第四的‘一抹幽藍’綠如藍!
程一鳴卻連動都沒動,依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山岩。
“這石壁上,加持著玄妙的禁制,單若以蠻力而論,即便你在砍它一百下,也不見得就能將其劈開!”綠如藍緩步來到程一鳴身邊,凝聲道:“你不應該不知道的。”
程一鳴自然知道。
這禁制之陣雖然玄妙,但也不是什麼獨有的大陣。
但是王洋隻身犯險,他的心早已經亂作一團,哪裡還顧得上仔細去研究這些東西。也許只要他稍稍留意,便能看出這看似尋常的石壁,實則非同尋常。
聽她這麼一說,程一鳴眼中似又有了光。
甬道內依舊漆黑。
黑的詭異、黑的壓抑。
咯茲~咯茲~斷斷續續似鐵錐磨鋸、又似鏽刀刮骨般��舜潭�納�歟�雜納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