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待的時刻裡,陳姿君美麗的眼眸空洞的看著前方,像個傀儡的任人擺佈。
“你就這般恨我,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距離三月之約,只剩下短短下到一個時辰,而身邊的佳人卻還是封閉著心,不肯為他開啟。
“罷了,我醫得了人,卻醫不了心,也許你我前世並未訂下今生之緣吧。”
時至今日,他是該死心了。
一雙冷漠如冰的眼瞳,睨向隱身在岩石後的凌雲。
“出來吧,我輸了。”而且從未輸得如此悽慘過。
“你尚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凌雲偉岸的身影,從岩石後步了出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看見他的身影,陳姿君驚詫的掩住差點驚撥出聲的嘴。
“三個月都得不到她的心,又豈是這短短一個時辰可以改變的。”南宮白黯然道。
“你輸了。”
“我輸了。”執趄她微顫的小手,南宮白親自將她交給他。“她是你的了。”
他們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愕然的陳姿君,不解的望著兩人。
“這是一個賭注,賭你的心,也是賭他的情。”南宮白解釋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知道這個賭注帶給她的痛苦有多深嗎?
“因為不願放棄你。”南宮白答得坦然。
愛一個人沒有錯,為放棄愛而設下考驗也不為過。
他並不後悔,也不道歉,因為他也付出了真情。
“真的是你嗎?”陳姿君看著握著自己的大手,視線栘到凌雲略顯憔悴,卻依然俊挺的五官,不敢相信他真的還活著。
“是我,我終於回來了,從冰冷的墳墓裡,從痛苦的地獄裡,回到你的身邊。”凌雲因為太高興,聲音微微顫動。
她的手從他的額、他的眉,沿著挺立的鼻來到他溫潤的雙唇,真實的溫度確實告訴她,這不是幻想,是真的,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雲哥哥……雲哥哥……”她嚎啕出聲,用力的哭盡這些日子來的絕望。“我好怕……好怕呀!”
凌雲的眼角溼濡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永遠不會了。”
兩人緊緊相擁著,誰也不願再放開。
直到金曇花開,照射出來的絢麗虹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南宮白已經帶著冰寒二奴離去,幽靜的潭邊只留下深情的兩人相對。
這是他無言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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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帶著陳姿君回到天楓山莊,一進山莊就聽到下人稟報,說定國侯來訪,歡喜的心倏地沉下。
“他來做什麼?”他臉色陰鬱的問道。
如果蕭颯是來帶走姿君的,那就是白來了,因為他不可能將姿君交給他。
唯一的方法,就是立刻帶姿君離開。
才剛下馬的兩人隨即又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怎麼才回來,又急著要走,是不是不想見到我這個小姨子?”一個燦笑的麗人,挺著大肚子朝兩人飛奔過來,她身後跟了一名魁梧男子。
“宜君,你給我小心點,要是傷了我兒子,小心我打你可愛的屁股。”
定國侯蕭颯拗下過欲到江南找姊姊的妻子,只好向皇上告假,親自護送愛妻來尋姊姊。
看見兩人一前一後有趣的模樣,原本擔心的凌雲跟陳姿君頓時傻眼,怎麼也想不到再見時,是這等情景。
“姊姊、凌大哥,你們瞧我帶來了什麼?皇上的賜婚耶!”陳宜君開心的揚著手中的聖旨,快步衝下石階。
輕率的模樣嚇傻了身後追逐的蕭颯,急得大吼:“停下來!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