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這又是何苦呢——”楊容似懂非懂:“是痛為什麼一點都不說出來呢……”
求不得是苦。放不下,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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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草付臣又土王咸陽”:草付,即“苻”;臣又土,即“堅”;王咸陽嘛,嘿嘿,大家都知道的啦~~~~~
作者有話要說:
☆、人事參商
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
他環顧四周,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流光!”誰在叫。
他一震。
“流光!”那聲音清朗悅耳,又含了線焦急。
他的心劇烈跳動。是他?可是他?天上地下,也只他敢叫他這個名字。這個寂寞了多年的名字。
他邁出步去,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驚駭已極,數萬年來,他還不曾面臨過這種境況。
“流光,快下來,聽話。”
聲音又響起來了,似近還遠。
他急躁起來,屢動不得之後,只好用目光努力搜尋聲音來源。
一個身影模糊出現在不遠處。
他一愣:那是……他自己?
那個“自己”似乎凌身空中,又似乎腳底下隱隱約約踩了根樹枝,張開雙臂,閉目仰頭。
黑色的短髮在風中輕輕拂動。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聲音再度傳來,他飛速往下看,“你可知道這麼做一旦失敗的後果?”
他瞧見他了,雖然隔了千百丈,雖然阻了萬重紗。
眸清神正,不染纖翳,墨衣沾水成蓮。
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那個“自己”說話了:“你曾對我說過,在做任何事之前,就該想好所有將面臨的困難,準備退路;如無退路,就要承擔得起最壞的下場。……我既站到這裡,你該知我已做好決定。”
“依你現在能力,不一定被聖樹認可。”
“不試,又怎知道。”
“……完全可以再等一段時間。”
“呵呵,我等得了,你又等得了麼?八部鬼眾殺了閻君造反;天帝不知去向;佛祖菩提們被莫名封在須彌山不得出;天后與吉祥天女在蓬萊島大斗法力毀了將近一半瑤庭,搞得烏煙瘴氣;地獄道眾鬼逃逸,四處作惡……你剛剛重塑完其他三神獸,又分了兩分法力來守護這如意聖樹,現在的你,還有那多神力去應付外邊眾邪橫行的局面?”
“當然不止我一人,亦有各路仙家禳災平患。”
“哼,他們還不是眼巴巴的看著你,以為跟在後面就可以撈現成好處了!要是得知你真正狀況,說不定個個早跑了沒影!”
“失了法力,我們還有腦子。只要他們還在身邊,就可以想辦法發揮他們每個人的長處,避短揚長,未嘗轉不了逆勢。所以流光,你先下來,等真正到了時機再跳。”
“不,我不相信他們,我只相信自己,還有……你。你說過的,你說我有應天之命,如果成功,那我就能獲得聖樹賜福之力,我就能幫助你……保護你,外面那些也不足為慮了。”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現在的能力,已能給我很大幫助,不必來此冒險,萬一……”
“萬一怎麼樣?”閉著的眼睛睜開,裡面簇動星星喜悅,滿載期盼。
“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那將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也一樣。”
“……誒?”
“沒什麼。”短髮一甩,轉成歡快的語調:“看好嘍,我只要跳下去、它接住我,以後連你都要聽我的嘍!”
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