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心裡堵堵的因素,抬頭燦爛的笑著“好。”回去,怎麼會不好呢?但是……
“墨哥哥,我先走了。”尤落飛也似的逃離現場。夕影看著那抹白影愣愣的出了神。
………【第六章 夕影番外】………
我出生便被人稱為妖孽,紅髮灼眼,渾身遍佈火焰般的蓮印,為我接生的嬤嬤也被嚇死。天師預言我會引來天地之間的一場浩劫,我那父皇竟看也不看我一眼便賜了毒藥。母妃以死相逼,換得幾年‘平靜’。五歲那年天災,天師將一切罪過推在我身上,我被下令處死。母妃千方百計帶我想逃出宮去,卻也被他半路攔截,母妃寧死也不把我交出去,竟為了護我生生的死在他的劍下。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是什麼感覺?眼看著母親被一劍穿心是什麼感覺?除了怨、除了恨似乎什麼都沒有。
之後被當時江湖中的殺手組織的人救下,救我的人就是雪隱門門主墨塵眠,他當初救我之時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所以我後來一直叫他眠,他說我就像夕陽殘影般的美麗*,為我取名夕影,從此我有了生命裡的第一個名字—墨夕影。
他把我帶回了雪峰,那是個很美的地方。雪峰並不是個冰雪世界,那裡經常開滿白色的小花,如雪般的潔淨純白,故名雪峰。眠教我琴棋書畫,天文地理,佈陣設局卻不讓我習武,更不讓我提報仇之類的話語。他說:“他的一生很累,活在仇恨裡的人,自己的心是最先被仇恨扼殺的,沒有了心,活著也便如行屍走肉。”那時我也只是淡淡的應著他,恨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意義。
七歲下山之時無意間救了一個像我一樣被人追殺的男孩,他叫餘宇。初見他時,他摔在地上,蓬頭垢面像一個乞丐般,身上上好的衣料被撕得粉碎零星的掛在身上,破爛的幾處還掛著血絲,他卻笑著對我說“殺了他們,我跟你走。”我突然覺得那笑好刺眼,鬼使神差的幫了他。我從未練過武,卻天生帶著一種詭異的能力,把人瞬間撕裂,也是這種能力讓我毫不費力的練成了一身武功,這種能力曾經讓我自己都害怕自己,他卻對我這殘暴的力量讚不絕口。對於救他我只是一時的興起,他卻如他所說的一直跟著我回了雪峰。
雪峰上很多同齡的小孩,他們都是眠收留的,但是卻與我不同,眠幾乎只教他們內功劍法和一個殺手應有的無情無心。他們也都懼怕我,會叫我妖怪,甚至向我身上撒鹽驅邪,對此我幾乎習慣般的淡然。宇卻每次因此和他們大打出手,一開始他經常被打得遍體鱗傷,每每給他上藥,他就笑嘻嘻的安慰我,仿似受傷的是我不是他……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大家對我的“敬畏”有增無減,和我說話時都會顫抖,彷彿我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餘宇也成為了雪峰上的屈指可數的高手,卻從不出去執行任務,只是呆在我的身邊,對此眠也默許了。
十六歲那年,身體上的花紋突然消失了,連著紅髮灼眼也一併不見,眠給我了一種藥讓我自由控制,卻告訴我每當我情緒波動太大,或是生命受到威脅時便又會恢復本性。從此人們對我從畏懼到敬慕,連我那父皇也“謊稱”當年天師妖言惑眾接我回了宮,改名奚墨,還賜了我一處寬大奢華的府邸和無數的奇珍異寶。
他們似乎已忘了,那個淡國七皇子其實只是一個妖物,忘了那個為了護他而死的母妃。看著官員們爭相著獻寶獻人,只覺得厭惡非常,最後乾脆稱病不見。民間卻傳出淡國七皇子病容絕美或是有斷袖之癖之類的言論,好的壞的眾說紛紜。宇還因此取笑於我,我也只是一笑而過並不在意。
兩年後的一個夜裡,渾身是傷的眠出現在我面前,我很是詫異,眠的功力在江湖上已無敵手,誰可以傷他如此之深。他醒來之後卻似變了個人,每天喝得大醉,失魂落魄的喚著一個叫“歆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