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坐著吧。」沈蘇溪攔下。
林葉舒輕晃茶杯,看著對面兩人親密交談的樣子,神情淡淡,倒是陳旗沒繃住情緒。
「你說誰?」
沈蘇溪看過去,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他,「秦宓,你老同學啊。」
陳旗面色越發古怪,嘴唇看上去還有些發白。
沈蘇溪沒想到秦宓這名字殺傷力能有這麼大,看看這都給人嚇成什麼樣了。
狗男人,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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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溪走到門口,秦宓已經不耐煩地在原地剁起腳,蹬蹬的聲音在窸窣的淺淡風聲裡尤為突兀。
似是有所預感,秦宓在這時抬頭,一看見她,便氣咻咻地衝上前,扯了扯她的耳朵,「讓我等,自己動作還這麼慢!」
「疼疼疼!」沈蘇溪捂著半邊耳朵,連連後退幾步,試圖拉開和秦宓的距離。
其實傷口早就已經結痂,說疼算不上,只不過她一直記著江瑾舟的囑咐,平時護理得極為細緻,就等它自己慢慢癒合。
所以秦宓這突然的一下,讓她本能一慌,生怕一個不小心牽扯到傷口。
跳出去兩米遠後,她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大了些。
然而這反映在秦宓看來可不只是大一點這麼簡單。
她先是被她這大驚小怪的一嗓子嚇了一跳,轉瞬橫起眉毛,惡狠狠地睨過去,「疼?你怎麼回事?你以前爬歪脖子樹摔斷一條腿,都沒喊過一聲疼,現在就這屁大點傷口,你跟我在這鬼哭狼嚎?」
「……」
「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矯情了?」秦宓恨鐵不成鋼地咬緊牙關,「而且嬌氣!」
「……」
沈蘇溪不服。
嬌氣?
嬌氣惹你了?
你都能看上陳旗,那我一仙女嬌氣點怎麼了?!
「這對眼睛明明挺漂亮的啊,怎麼眼光就這麼悽慘?」沈蘇溪偷偷覷她一眼,小聲嘀咕著。
秦宓沒聽清,兀自往前走了幾步,見人還沒跟上來,回頭催促道:「傻站著幹什麼?趕緊走啊!」
沈蘇溪快步跟上,快走到包廂門口時,拽住她胳膊,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待會你不管看見誰,都不準給我砸場子啊!要不然我就跟你急!」
「我說你今天怎麼囉——」
說話的同時,秦宓已經拐到屏風另一邊,她的目光輕飄飄的,等看清了對面那人的模樣,嘴裡的話截然而止。
「操!」她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
秦宓這聲「操」被她壓得很低,除了在旁邊的沈蘇溪沒人聽見。
果然。
這女人還是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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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就站在原地不動,她先是狠狠地颳了江瑾舟一眼,而後吊著嗓音向林葉舒打了聲招呼,「喲這麼不巧,你也在啊。」
林葉舒很淺地笑了下,算作回應。
可秦宓不想就這麼放過她,走過去,胳膊往她肩上一搭,散漫隨意地說道:「老同學,我們這麼久沒見了,出去聊會天?」
陳旗梗著脖子插話,大概是底氣不足,聲線飄飄然,「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不能在這說的?」
秦宓這才注意到他,「喲,你也在啊。」
她口氣很沖,「我們女生說悄悄話,有你什麼事?」
沈蘇溪真怕她們打起來,上前拉住她,「我是女生,我和你一起。」
秦宓掰開她手指,很認真地看她,「不,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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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差不多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