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剋制。」
她愣了愣,不太自在地別開眼,嗓音輕了些,「那我也沒讓你剋制啊。」
房間裡忽然飄起一聲輕笑,比窗外的月色還柔。
「那禮物,現在送?」
沈蘇溪還沒琢磨出他這話裡的意味,嘴唇便被人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堵住,連帶著大腦都停止運轉。
卻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寬厚的掌心正在她身上遊走,留下灼人的溫度。
她不自覺發出一聲嚶嚀。
他再度停下,見她沒有抗拒,才將吻落回到她頸側。
順著她的鎖骨蜿蜒而下。
僅隔兩秒,啪啪的敲門聲響起。
兩人皆是一怔。
沈蘇溪逐漸找回遊離的意識,然後就聽見陳旗在門外嚷個沒完。
大概是在說——
「傅文佩,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怎麼沒本事開門哪?」
沈蘇溪:「……」
江瑾舟:「……」
本質上還是蠢,並且沒有眼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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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宓對著沈蘇溪容光煥發的小臉,投去匪夷所思的一瞥。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問,沈蘇溪解釋:「沒有什麼事情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
「……?」
她就隨口一說,怎麼還當真了?
剛想說什麼,目光一掠,看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拍拍沈蘇溪的手臂,「欸你看那人是不是林葉舒?」
這名字早就被沈蘇溪打進黑名單,以至於她一聽到「林」這個字,就氣咻咻地進入十級戒備狀態,眯了眯眼,順著秦宓指的方向看去。
那人已經拐進專櫃,但就憑著這白蓮般的氣質,沈蘇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確實是林葉舒沒錯。
「她進男裝店幹什麼?」說完,秦宓腦子裡就蹦出一個猜測,「送給江瑾舟的生日禮物?」
沈蘇溪皮笑肉不笑地哦了聲。
秦宓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你還能忍?」
「禮物嘛,多多益善。」沈蘇溪笑著說,「有什麼好氣的。」
「……」
秦宓忍著痛,「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我的骨頭都快被你捏成骨灰了。」
沈蘇溪悻悻地鬆開手。
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誰,她又說了句:「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嗯?」
「看著吧,她也沒多少時間能蹦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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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
夜色闌珊,細碎的星子像流沙一般平鋪在空中。車水馬龍的鬧市街頭,霓虹燈牌閃爍不熄。
cat的大門被開啟,高跟鞋噠噠的落地聲裡,女人外披短款毛呢西裝,單件黑色紗裙搖曳生姿。
微卷的長髮被攔在耳後,一側別著蝴蝶發卡,素白頸間環繞細長緞帶,垂落月牙狀紅寶石,鎖骨流暢平直。
前短後長的裙擺翩躚,襯得兩腿纖細修長,細瘦伶仃的腳踝上浮著一圈淺金光暈。
噠、噠、噠。
大半的眼睛跟著她走上二樓。
秦宓早在半小時前就到了,聽見動靜,她放下手裡的瑪格麗特,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忽然一滯。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您剛才是去走紅毯了嗎?」
沈蘇溪無視對方陰陽怪氣的腔調,在卡座邊角停住,冷著表情聳了下肩,虛搭在肩膀上的外套自然滑落。
而後才往秦宓的方向走去,攬著裙擺,慢騰騰地坐下。
完成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後,小玫瑰依舊抱著一大束正版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