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垂下目光,「後悔出國,後悔在那個時候沒有給過沈清一點幫助,但所有的後悔,都比不上蘇錫的死。」
屋裡倏然安靜下來。
沈清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卻隨著耳邊傳來的這句話,被重擊砸醒。
隨後,她像被拋進了深不見底的冰川之下。
透骨的冰涼一點點地沁入肺腑,逐漸麻木神經。
可偏偏,她的意識在一點點地恢復清明。
怎麼就死了?
他怎麼可以死?
他該過得好,才對得起她這麼多年的痛苦。
這個點,外頭的天色依舊敞亮。光暈落在她指尖,卻捂不熱半分。
她顫著手指開啟桌角的檯燈,將手掌貼過去。
許久,她問:「怎麼死的?」
「巴比妥服用過量。」江瑾舟的聲音很輕。
安靜之後,是死寂。
在極端的冷靜狀態下,江瑾舟埋在時光深處的記憶慢慢湧現出來。
也包括,年幼時在國外同蘇錫的唯一一次見面。
和趙菱給他看的照片不同,那個時候蘇錫已經瘦到兩頰凹陷,眼睛是裝在骷髏上的。
襯衫罩在他身上,空蕩得像骨頭裡只藏著一溜風。
沒皮沒肉。
等風跑走後,便什麼也沒有了。
在蘇家待了兩天後,江瑾舟發現,這位蘇叔叔沉默寡言,總愛一個人站在陽臺,眼睛看的永遠是同一個方向。
江瑾舟問他:「叔叔,你在看什麼?」
蘇錫告訴他:「看我的愛。」
這是江瑾舟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聲線裡帶著澀澀的啞意,可他的語氣卻很溫煦。
像是在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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