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見他如此執著,索性說道:“恆郎內裡如何恆郎自個兒知曉,還用得著我說麼?”
謝五郎低笑出聲:“也不必說了,”頓了下,他又道:“將合巹酒取來,**一刻值千金。我內裡如何,阿錦等會便能知曉。”
崔錦取來合巹酒,挑眉說道:“我倒是擔心,黑燈瞎火的,五郎又目不能視物,以前又不曾試過……”
謝五郎氣定神閒地說:“且試試便知。”
合巹酒一喝,鉤子上的紅紗垂落,勾起了滿室的春情旖旎。
。
翌日清早。
崔錦一醒來,還未出聲便已然有人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定睛一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謝五郎淡笑道:“醒了?”
崔錦想起昨夜,只覺臉頰發燙。
她推開謝五郎,剛想坐起時,方發現此刻自己身上未著衣物,連肚兜也不曾有。晨起的寒氣襲來,她打了個哆嗦。緊接著,謝五郎的手便將她攬到了懷中,另一隻手摸來錦被。
崔錦又打了個哆嗦,道:“恆郎,你的手好冰。”
謝五郎說:“天生如此。”
崔錦一聽,仔細地回想了下,與謝五郎相識這麼多年,似乎每次碰到他的手都是冰涼的。她道:“可有尋巫醫瞧過?宮裡的御醫呢?”
謝五郎不以為意地說:“說是自孃胎便落下的疾病,湯藥針灸也試過,只是沒有任何效果。”他摟緊了崔錦,含笑說道:“有你在,手便不冰了。”說著,他的手在崔錦身上游移,冷得崔錦驚呼連連。
五郎剛起,正是情濃時,佳人在懷,五郎不由多說便開始輕柔慢捻,惹得驚呼連連變成了嬌喘連連。待濃情褪下,兩人盡興地相互依偎。
謝五郎挑眉問:“如何?”
崔錦嗔了聲,卻是不語。
謝五郎低笑。
半晌後,謝五郎取來一個寶藍如意紋錦盒。
崔錦微怔,問:“這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便知曉。”
崔錦開啟錦盒,不由一怔,盒子裡正躺著一物——是當初還在洛豐時,謝五郎送她的捲雲梳,是謝家的傳家寶之一。
她當時離開謝五郎,也不曾將它帶走,想著兩人緣分已盡,這些信物帶著也無用,索性不帶。沒想到時隔數年又重回到自己的手中。
謝五郎握住她的手,說道:“這一次不許再丟下了。”
崔錦心中微動,傾前身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沙啞著聲音說道:“不再負君。”
第一百一二十章
新人早起敬茶時是崔錦第二次見到謝五郎的生母齊氏。
第一次是她昨天與謝五郎二拜高堂時,匆匆地看了一眼。齊氏與燕陽城中的世家夫人並無不同,也是那般高貴端莊,若是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也只有一點,齊氏比崔錦想象中要和氣得多。
崔錦原本想著自古婆媳難相處,到時候倘若齊氏給她難堪了,看在謝五郎份上,稍微忍一忍,橫豎因著巫女身份,又有皇帝的允許,她與謝五郎成親後便住在謝五郎的府邸上,無需與謝家本家一起相處。即便齊氏不喜她也無大礙,以後也見不著多少次。
崔錦給齊氏敬了茶。
齊氏笑得很是慈祥,親親熱熱地拉著崔錦的手,說道:“以前總想著五郎會娶個什麼樣的兒媳回來,如今真娶回來了,我當母親的也心安了。以後你們小兩口便好好地過日子,你們那邊若是缺什麼便與本家這邊說,無需操心。”
說著,齊氏又對謝五郎說道:“既然娶了媳婦,以後便好好對她。”
齊氏含笑道:“阿錦,你不必擔心,五郎若是欺負你了,儘管跟娘說,娘替你出頭。”齊氏讓身邊的阿嬤拿出一套頭面,黃金點翠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