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壞了,我以後對你得留幾個心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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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間,轉眼到了下午。
前門外裕泰茶館裡,小夥計二子正仔細的抹著桌子。
茶館是客人們吃喝聊天的地方,所以眼睛能見到的地方都必須乾淨。
“二子,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呀?”
掌櫃的己經問了一上午了,此刻見客人不多,又皺眉過來問道,“廚房的伙伕說讓錦衣衛給嚇著了,現在手還哆嗦呢?”說著,又道,“那一老一少真是宮裡大太監的親戚!”
“嗯!”二子點頭,對這事他是真不想聲張,但面對掌櫃的不住逼問,也只能有什麼說什麼,“聽那些錦衣衛叫那太監什麼大總管”
“嘶”掌櫃的倒吸一口冷氣。
“錦衣衛的指揮使也去了!還說派人去他們老家,幫著尋親戚呢!”二子又道。
“指揮使?嘶”掌櫃的眼珠轉轉,“不是,我聽伙伕說,那貴人問你要什麼,你卻傻不楞的說啥都不要?”說著,跺腳道,“你傻不傻?知道不知道,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只要人家一句話,你就登天了!”
“娘說過,窮人福薄,我怕撐不起來!”二子低頭笑笑,“再說,我覺得跟著表舅您挺好的呀,不缺吃不缺穿的!”
“看你那點出息!”掌櫃的罵了一聲,然後忽然揣著袖子,站在門口,有些憋氣的說道,“要說有恩,最大的恩人也是我呀!沒我讓你帶著他們吃飯去,他們就捱餓了!要是沒我,你們也不可能認識!沒我,說不定且找呢!”
說著,回頭看向二子,“你就沒跟那貴人提提我?”
“我”兒子愣住,“我當時都嚇懵了!”
“嘖!”掌櫃的跺腳,又悶聲道,“不應該呀!他們不應該把我忘了呀!”
“忘了你什麼?”掌櫃的媳婦風風火火從後屋裡出來,劈頭蓋臉的罵道,“別做那白日夢了!貴人多忘事你不知道嗎?給了人家一口飯,還指望人家給你一座金山呀?”說著,又潑辣的罵道,“也不看看你家祖墳有沒有那根蒿子!跟你說,以後你還別假大方,見著要飯的就給吃的!萬一給慣了,街面上的要飯的一到飯點就過來,這買賣還開不開?”
“你咋呼什麼?”掌櫃的怒道。
“我咋呼!?”他媳婦對他怒目而視,“那一老一少幸好是貴人的親戚,要是衙門追捕的逃犯呢?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也橫了二子一眼,“自己都過不下了還可憐別人!裝什麼大半蒜,來歷不明的人也敢往家裡領!要真是逃犯,我和你舅舅你能跑得了?”
“你懂什麼呀?”掌櫃的臉上掛不住了。
“別的不懂,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過日子就要平平安安的!”掌櫃的婆娘繼續大聲道,“三代人好不容易攢下這麼個茶館,別人讓你發達不一定,但毀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告訴你說,你還別把這事滿世界說去。越是富貴人,也是心眼好。到時候人家非但不念你的恩德,還覺得你要藉機巴結人家咱們小老百姓就是小老百姓,別做白日夢了!”
“我說什麼了我,你這一連串的!”掌櫃的罵道,“還他媽過不過了!”
“不過行啊!”掌櫃的婆娘眉毛當場就立起來,“可有話要說清楚嘍!你家當初買這個鋪子,可是用了老孃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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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什麼呢?”
驟然,外邊一聲喊。
茶館內的幾人回頭,就見一個七品官帶著幾個差役橫眉立眼的站在門口。
“誰掌櫃的?”那七品官語氣不善的問道。
“官爺!”掌櫃的連忙點頭哈腰,“小人就是!”
雖說不到京師不知自己官小,可再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