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卻堵著,什麼快活都不想要。
就想再看看那張臉。
不知不覺,距離王大總管的外宅越來越近了。
賀老六把心一橫,徑首走向旁邊的店鋪。
“客觀您來點什麼?”店鋪的小夥計忙上前迎接。
“那個”賀老六抬頭看著店鋪的匾額。
“她應該沒吃過糖吧?她以前的日子那麼苦,飯都吃不飽!”
心中想著,對小夥計說道,“松子糖,玫瑰糖,桂花糖,芝麻糖還有關東糖,一樣來一斤!”
“好嘞!您稍等!”小夥計飛快的點頭。
這可是大戶呀!
一般買糖的都是一兩二兩嚐個鮮,這位是要把鋪子包圓啊!
買了糖,賀老六拎著沉甸甸的紙包,然後一頭鑽進旁邊的脂粉鋪。
“那個”賀老六忽然覺得有些騷,低頭道,“娘們擦臉的好東西,一樣來一斤!”
“客觀,我們這論套”
“都來!”
“好嘞!有琉璃鏡子要不要!”
“要?”
然後又是綢緞莊子。
“那個有個姑娘家裡有喪事,不能穿太豔的衣裳”
“好就這個茶色的布,還有丁香色的一樣來一批”
不多時,馬背上褡褳中,滿滿登登的都是東西。
“娘們用的東西真貴!”賀老六懷裡揣著裝著小琉璃鏡子的匣子,“這麼巴掌大的東西,要老子二十塊銀元”
就這麼想著,己走到王八恥的外宅門口。
門口掛著白燈籠!
賀老六忽然有些抽搐,腳步不敢動。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忽然一頂轎子停在他身後。
王八恥緩緩從轎子中出來,見到賀老六也是一愣。
“參見王總管!”
“賀千戶,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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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堂!”
郭官僧拿著公文走進何廣義的公事房,首接開口道,“北平千戶所的公文,要錢的,您得簽字!”
“整日就他媽要錢!”何廣義罵了一聲,扯過公文看了看罵道,“剛開年就要錢,老子印銀票的?”
“您這是心氣不順?”郭官僧笑問。
“哎!”何廣義閉著眼睛,身子後仰,“都他媽一群惹禍精!淨給老子惹事!”
聞言,郭官僧自顧自的坐下,“怎麼了?”
“還不是賀老六!”何廣義起身,關上房門,低聲抱怨道,“王大總管找外甥女的事,你知道吧?”
“嗯!”郭官僧點頭。
“找人就找人,咱們錦衣衛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可他賀老六竟然哎!”
“怎麼了到底?”郭官僧追問道。
何廣義壓低聲音,“王大總管的外甥女被賣到了尼姑庵子中,那尼姑庵其實就是個窯子賀老六去把人帶出來不就行了,是不是?”
“嗯!”
“可你知道嗎?他把人都殺了!好幾十個娘們!其中還有那些尼姑剛買過去的良家女子,都給殺了!然後把屍首裝麻袋套石頭,扔江裡了!”
“啊?”郭官僧一驚。
“大奸大惡之人你殺了就殺了!可是那其中還有無辜的良家呢!”何廣義痛心疾首,“還是幾十號!這讓我怎麼跟萬歲爺說?讓萬歲爺以為錦衣衛都是一幫畜生?”
“咱們是天子親軍,不是見人就殺的禽獸!”何廣義又怒道,“更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錦衣衛的名聲,都讓他們給敗壞了!”
說著,跺腳道,“我可怎麼跟萬歲爺交代!”
“是有點棘手呀!”郭官僧也皺眉沉思起來。
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