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狗剩子見朱允熥氣質不凡,語氣也很是客氣。
“在下路過此地!”朱允熥笑笑,“剛才聽你說李青天敢問這個李青天是誰呀?”
“李青天你都不知道?大宋朝有包青天,大明朝有李青天”
狗剩子大聲道,“咱們大明朝南書房輔政大臣,戶部尚書,榮祿大夫華蓋殿大學士,太子太保,左柱國,僉都御史掌文淵閣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守正文臣李閣老李青天”
“嘶”
朱允熥和朱高熾對視一眼。
“我操,比老子官職還長?”朱允熥身後,李景隆心中暗道。
狗剩子又看了一眼朱允熥,“聽您的口音是應是京師人,怎麼不知道李青天?”
“李閣老的大名,天下讀書人都是如雷貫耳的!”朱允熥笑道,“但這李青天嘛,在下倒是第一次聽說!”說著,笑笑,“可有什麼來歷說法?”
“啥說法?”
狗剩子身邊一個官差大聲道,“當然是平了百姓的冤屈,才是青天呀!”
“他給人平冤?他不冤枉人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朱高熾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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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一行,在臺兒莊周邊找了個客棧,隨意的住了下來 。
說是客棧,其實都是剛搭建起來的窩棚。
以前這地兒,就是幾個農莊混居在一塊,連鎮都不是。
朝廷突然要在這修大運河,瞬間人口暴漲,來的不單是各地的勞動力和朝廷的駐軍,還有商人等。
“事兒,是問清楚了!”
“就是要修運河,佔著了那老頭莊子上的山地。老頭呢,非要衙門現在就給補償,衙門說修好河再給補償,就這麼嘰咯起來了。老頭呢犟脾氣上來了,非要帶人進京告狀”
李景隆快步,從王振的手裡接過洗腳水,試了下水溫,放在朱允熥的買年前,然後順手幫朱允熥脫著鞋襪低聲道,“鄉下老漢性子野的多的是,自家地上一根草都是寶貝也未必是真的要告狀,就是想拿捏官府要好處也未得知”
“官府佔了人家的地,給賠償的字據沒有?”朱允熥又問。
“給了!”李景隆笑道,“修運河是大事,地方官在這方面拎得清,反正日後賠償也不用他們掏錢喲,萬歲爺您這腳上起皮了臣一會拿石頭給您搓搓”
“地方官也是難!”
邊上,一首看著朱允熥臉色的朱高熾說道,“不做事吧,百姓罵他們是吃乾飯的!做事吧,動不動就有人要告他們做好事老百姓不理解,好事也容易變成壞事”
朱允熥瞥他一眼沒說話,後者馬上低頭不吱聲了。
朱允熥又看向李景隆,“那李青天這稱號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