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強,也寬敞!”
說著,冷笑道,“這裡頭,還有許多房是後來私蓋的窩棚,根本沒在衙門備案的。我一律按照他們的私房給!”
朱高熾認真的看看李景隆,“你這是鐵了心了呀!”
說著,思索片刻,“要錢要房,百姓都是吃虧。拿了錢,他們也沒地方買去,買不起!給他們房,他們住的房也是粗製濫造,你不可能給他們蓋個獨門獨院吧?”
“總比他們現在住的狗窩強!”李景隆冷笑。
“按你這麼說倒也是!”朱高熾撇嘴,“可是你先買地,還是從應天府買!加徵契稅是板上釘釘兒了,你得繳稅!然後蓋房子是筆大花費,不但要蓋,還要修整清淤弄排水你算過沒有?”
朱高熾說著,又道,“且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可賣呢?你建好了總不能賠本兒賣吧?可你賣貴了,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李景隆忽然一笑,“這您放心!”說著,眼睛眯起來,“有錢莊呢!”
朱高熾胖臉一頓,小眼珠轉了起來,笑道,“忘了這茬兒,你家裡有錢莊呀!”
“我家錢莊裡的錢,可不是我的錢!”李景隆笑笑,“我做不得主,我也不能隨意做主!但,我可以跟其他錢莊拆借。”說著,頓了頓,“比如戶部名下的錢莊!”
朱高熾眯起眼,沒說話。
“買地的錢我出,蓋房的錢其他的錢從錢莊拆借,然後用我其他的產業作為抵押!”
“不用抵押你也有錢,你就是不想拿出來!”朱高熾又低頭啃著手指,冷笑道。
“至於您說買房的人沒錢!那更沒事!”李景隆不理會朱高熾的冷嘲熱諷繼續道,“他們也可以借呀!用買的房子抵押借貸,定好利息多少,還多少年!”
哎喲!
朱高熾猝不及防,一口咬在了手指肚上,忙甩手道,“從你家錢莊借?”說著,瞪眼道,“你是真黑呀!敢情你空手套白狼不說,還要吃幹抹淨?”
李景隆頓了頓,“從戶部的錢莊借!”
說著,他正色道,“您別忘了咱們這房子是賣給誰的!”
“一般的朝廷官員,六部的官吏。外省客商,或者有那麼一點小錢的人?”朱高熾似乎明白了。
“對!”李景隆繼續說道,“他們要麼有俸祿,要麼有店鋪,要麼有買賣,不怕他們還不了!貧民窟變成了繁華街道,貧民換了好房子,買不起內城的人也有了個像樣的宅子。而且,還有獲利!”
朱高熾迷惑,“你越說我越不懂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呀?”
李景隆揹著手,看著窗外,“京城的南城,外城,還有沿著運河江堤岸這一線,這幾年一首在拆在建。光是在這個上頭花了多少錢,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
“可這麼長時間了,好幾年了,窩棚還是窩棚,貧民窟還是貧民窟,為啥?見效了嗎?”
聞言,朱高熾嘆口氣,“應天府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無底洞填不滿!”說著,苦笑道,“再說了,應天府做事,掣肘太多”
“是因為這事真要官府來做,第一吃力不討好,第二”李景隆正色道,“花錢的事,就怕沾官司,正如您說的,沾了官司要掉腦袋的!當初那個誰,就是現在的廣東巡撫陳德文,在應天府的任上拆運河邊上的窩棚,結果吃了掛落,若不是皇上愛才,如今早就成人皮褥子了!”
說著,他頓了頓,“但這事,官府不好辦,商人可以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