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讓末將為先鋒,率軍首撲黑土臺,一定咬住那鳥烏合齊。若不成,俺也不回來啦!”
說著,昂然抬頭,“大帥,給末將一個機會,一雪前恥!”
嗤!突然之間,帥帳中響起一聲嗤笑,格外的引人注意。
“堂中議事,何人喧譁?”傅友德大怒,順著聲音看過去,硬壓著心裡的諾怒氣開口,“曹國公為何發笑?莫非,曹公心中己有良策?”
面對傅友德刀子一樣的目光,坐在角落的李景隆渾然不懼,隨意的拱手說道,“傅大帥,李某不過一隨軍參贊,不敢妄言!”
他孃的,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按照老子以前的脾氣,管你是誰,定先軍法伺候!
傅友德心中大罵,但是他為人沉穩,知道此時當以戰局為重。這次大戰,和以前皆為不同,處處透著蹊蹺。
北元明明可以攻打大同,為何不打?
北元為何在大軍到來之前,能準確的跳出包圍圈?
跳出之後,北元沒有逃往草原,而是在黑土太重新集,為的是什麼?
用兵當穩,開戰當狠。
沒打仗之前,要把能想到的危險都想一遍,打起來之後卻什麼都不用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北元西萬多人馬不打也不跑,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準備繼續僵持,還是準備接應後續的部隊。還在大同一線佯裝經過,吸引了大明的注意之後,從其他關隘入寇。
“既是參贊,就有參贊軍務的職責。曹國公有話就說,何必婆婆媽媽,不過!”傅友德眼皮跳了兩下,“若說的不是正事,軍法伺候!”
話音落下,李景隆首接起身,不屑的看著帳中諸將,笑著開口說道,“北元騎兵集合在黑土臺,你壓過去他就跑了。他若跑了,我大明豈不是撲個空?若被他們揚長而去,我大明顏面何在,陛下和皇太孫顏面何在?”
中軍大帳之中,李景隆聲若春雷,滿是雷霆之意,“他既然來打咱們,咱們也去打他們?”
這話看似是空話,可是聽在傅友德這樣百戰之將的耳中,卻別有意味。臉上表情轉為鄭重,看著李景隆的眼神不覺之中滿是期待。
“說的輕鬆,怎麼打?”張冠英臉上掛不住,開口反問。
“諸位且看!”李景隆大步走到帥帳掛著的碩大題圖之下,抽出腰刀作為指引,開口說道,“大同前面,是烏蘭察布,乃北元巢穴。烏蘭察布周圍都是北元部族之地,又北元的後北兵馬,糧草牛羊等!”
“此時,北元大軍集合在我方側翼,老家必定空虛。一隊精騎繞後,抄他老窩,毀他根基。現在是六月,抄了他的老窩,到了冬天他們就要挨餓受凍,不敢再來。”
“另一邊,再有精銳騎繞過黑土臺,堵在他們去黃旗海子取水的必經之路。”
“如此一來,北元老巢危急,又有斷水之憂,定然會回兵奪取水源重地。屆時,中軍隨後掩上。雖看似沒有合圍,但北元大軍己無可逃之路!”
人才!
傅友德心中喝彩,李景隆寥寥數語把戰爭形勢逆轉,大明再次佔據了主動,有此謀劃,此戰北元必定元氣大傷。
李景隆的想法,和傅友德心中預先的設想,有幾分不謀而合。可是李景隆的想法,卻更為激進。
而此時,軍帳中最末尾的飛熊營指揮張天保卻臉色精彩。
“他孃的,這不是藍帥的主意嗎?怎麼,曹國公和藍帥想到一塊去了?”
“到底是將門虎子,眼界不凡!”傅友德看著意氣風發的李景隆,心中暗道,“雖然平日紈絝了一些,喜歡誇誇其談,但畢竟還是有幾分見識的。若是在我身邊好好歷練一番,大明未嘗不能多一員名將!”
紙上談兵,也需要本事。若沒學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