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謝承顥冷然道。
“要不是你給她下了毒,興許那個孩子就不至於會死。”晏西道。
九哥一直在研製解藥,但那毒藥太過刁鑽,雖然他已經辯出其中的一些毒草,但有些東西至今也不知道是何物。
謝承顥心情甚好地欣賞著雪地裡的踏雪舞,道,“她要是不跑了,生的就會是朕的孩子,孩子也就不會死。”
誰讓她就那麼不識好歹,寧死也要回去找燕北羽,現在才落得這番田地。
“只怕,要不了多久,她又會毒發的,要是還是不肯回來,你真打算讓她毒發死了?”晏西瞅著他,問道。
九哥現在也還沒有把握研製出正確的解藥,再這麼等下去,如果小謝捱過了這一回的毒發,謝承顥一定會察覺是九哥幫她制的那些壓制毒發的藥。
同樣也一定會想到九哥現在在幫她研製解藥,要從中破壞的話,事情就更難辦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謝承顥面目冷然道。
晏西瞥了他一眼,望向雪地裡還在跳舞的月妃她們,道,“難怪小謝不願意嫁給你,燕北羽現在是沒有你有權有勢,可是人家待她好啊,事事以她為重,和九哥一樣,哪像你?”
能這麼大雪天的,讓人在雪地裡給他跳舞看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她真想活命就自己回來,不然憑什麼朕給了她解藥,讓她跟燕北羽雙宿雙飛了,朕沒那麼大的善心。”謝承顥理直氣壯。
燕北羽要真不想她死,定會送她回來解毒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宮裡妃子啊,美人啊,多得你自己都數不清了,你還死纏著她不放幹什麼?”晏西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哼道。
“還缺個皇后啊。”謝承顥道。
晏西無語,明明是你自己把先前的皇后廢掉,趕進冷宮的好嗎?
這宮裡想當皇后的女人多了去了,還會缺皇后嗎?
“我說,你懂什麼叫喜歡一個人嗎?”
謝承顥冷冷地斜眼看著她,“說得跟個大情聖似的,你懂?”
“你……”
“到現在還沒上過男人的床,還來跟我說這些。”謝承顥毫不掩飾一臉的鄙視。
“說你的事兒,扯我身上幹嘛?”晏西惱羞成怒喝道。
謝承顥拿著銀盃,望著杯麵照出自己額頭的花鈿,甚是滿意。
“是你自己說的。”
晏西瞥了一眼,真是無言以對。
是的,最近他們的北齊王陛下迷上了花鈿,不僅讓宮裡上下的女子都要畫了,他自己也給自己畫了,而且每天一個花樣,眉心紅色的花對映得那張如花似玉的傾世容顏,更是妖嬈魅惑。
“謝承顥,你若是拿出解藥救她,興許她還會念你份恩情。”
“朕要恩情幹什麼,朕只要人。”謝承顥放下手中的銀盃,攏了攏身上的斗篷。
“難不成你還不死心?”晏西擰眉道。
謝承顥繼續欣賞著雪地裡的歌舞,淡淡說道,“要不是你們兩個叛徒壞我的好事,現在她早在這宮裡了。”
“她根本就不願意嫁給你,你那樣逼婚,太卑鄙了吧。”晏西不服氣地道。
這個人的腦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他喜歡她吧,他處處逼她。說他不喜歡吧,他鐵了心地要將她立為北齊王后,就算人家現在已經嫁了人了,他還賊心不死。
“那現在讓她嫁給燕北羽,你就高興了,你九哥也高興了?”謝承顥沒好氣地哼道。
“她不願意嫁給九哥,也總得嫁個她自己真心喜歡的,反正不是你。”晏西與他爭得口乾舌燥,端起手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嫁給朕怎麼了,人在朕這裡,你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