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聽了,一如繼往的淡然和平靜,好似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
“皇帝呢,他有什麼反應?”
“皇帝一直在做和事佬,要太子私下向南宮家低頭賠罪。”晏西如實稟報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道,“意料之中,南宮家和太子關係太僵,不利於朝中安定,他當然不希望再出亂子。”
晏西聽了不禁有些同情那倒黴太子一家,這兩口子一明一暗地挖空了心思要算計他們,哪裡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了。
“不過,那冒牌貨這兩天有點不安份了。”
“怎麼了?”
“她本以為當時陷害了南宮沐月,能當場廢了太子妃,如此就有機會當太子妃了,可現在南宮沐月一死,她在成了眾矢之的,當太子妃的事怕是一時之間成不了了,所以最近牢***滿腹的。”晏西道。
若不是現在她身份擺在那裡,她不能隨便動了她,不然一頓毒打,肯定就乖乖聽話了,是個棋子就好好做個棋子不行嗎。
“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讓她沉住氣。”謝詡凰沉聲道。
“放心,有九哥在,她還敢反了天了?”
她要把九哥惹毛了,那後果可比得罪她要嚴重得多。
晏西瞅著忙著種葡萄樹的人,想起那天在瓊花宮的一幕幕,問道,“你早就料定了南宮沐月會自盡嗎?”
當時在那裡所有人都震驚得變了臉色,只有她始終平靜,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
“到了那個地步,也無非是兩種結果,長孫晟執意要廢除太子妃之位,她若不死,事情鬧到人盡皆知,以燕京百姓對上陽郡主的敬愛,必然是支援太子廢妃的,到時候皇帝迫於情勢定然會答應太子的請求。”謝詡凰將葡萄樹種好,舀水一邊澆著樹,一邊繼續說道,“南宮沐月是聰明人,到了那個地步,她用自己的死給自己和南宮家換到了最有利的局面,最起碼她還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入葬皇陵,而她這一死太子想再立上陽郡主為太子妃,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與其擔著那樣的罪名活著,成為萬民唾罵的廢太子妃,她選擇了以死證明清白,反將上陽郡主推到了尷尬的境地,一個活著的人,一個以死證明清白人,誰都會選擇相信後者。
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只要她謝詡凰還在,豈會讓一切就那麼簡單的結束。
“她對自己,可是真夠狠的。”晏西嘖嘖嘆道。
“太子妃的喪禮,讓上陽郡主好生去弔唁,越傷心越好。”謝詡凰說道。
晏西一聽嗤然冷哼道,“這些作戲的事兒,人家可比咱們拿手多了,這幾日天天都在南宮沐月的靈堂那叫一個傷心,南宮家的人不管說話再難聽,人都悶聲頂著。”
這都把人逼死了,這還要在靈常裡弔唁,她是南宮沐月非得被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不可。
謝詡凰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她倒是機靈。”
什麼樣的情況,該做什麼樣的事,不用她說,她自己也知道。
“我看是花花腸子太多。”晏西哼道。
謝詡凰滿意的看著自己已經種好的幾株葡萄樹,朝身後的人提醒道,“最近宮中的訊息,天機閣的人會回報過來,如果不是下一步的行動,就不要再派人和晏九他們碰頭了,以免被人懷疑。”
起碼,到現在為止,她還並不想燕北羽知道她和這個上陽郡主的關係。
“好。”晏西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謝詡凰淨了手,突地想起了一個人,扭頭問道,“緹騎衛在苗疆如何了?”
“啊,怎麼突然問起他們了?”晏西愣了愣,險些以為她是知道了什麼。
“罷了,回頭我讓天機閣的人打探一下,現在還不是讓龍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