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看到一馬當先,一身明黃龍袍的人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急上前去,“皇上。”
曺敬上前扶了聖駕下馬,這才發現皇帝手心一片冰涼,滿是溼溼地冷汗,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先扶了聖駕回帳。
皇帝近些日身體不怎麼好了,但一直在外人面前強撐,這回驚了馬想必也是受了驚了,但卻也不好在臣子面前表現得失了威儀,所以才一路強撐著回來的。
“好在鎮北王及時趕到了,幫著擊退了狼群,朕並無大礙。”長孫儀說著,扭頭望了望走在後面,面色有些蒼白的鎮北王,“你也傷著了,快回帳讓太醫好好看看。”
“是。”燕北羽拱手應道。
“王爺,你的手臂……”鄭側妃走近扶住他,才發現他手臂受了傷滿是鮮血。
燕北羽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謝詡凰,由著鄭側妃扶著回帳處理傷勢去了。
“嘖嘖,這苦肉計似乎還真管了用了。”晏西低語哼道。
剛才皇帝看燕北羽那雙滿懷感激的眼睛,連她都險些要心生感動了呢。
謝詡凰面色無波,走在最後回了大帳,一掀簾進去,鄭側妃正在幫著燕北羽處理傷口,只是倒底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緊張得手直髮抖。
晏西看著她那樣子就著急,好在姓燕的不是什麼致命傷,不然這麼讓她治去,十條命都不夠她折騰的。
謝詡凰微擰著眉,看著鄭側妃準備上藥,忍受不住出聲道,“先拿藥水把傷口洗了,不然會紅腫潰爛的。”
那分明是被狼咬過的傷,哪能就那麼簡單處理的。
鄭側妃抬眼望了望她,然後在藥箱裡翻找她說的藥水,可是一堆的瓶瓶罐罐,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要用哪一瓶。
謝詡凰抿了抿唇,上前道,“我來吧。”
鄭側妃退到了一旁站著,看著她上前手腳利落地拿藥倒了藥水在乾淨的帕子上,擦拭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打結,所有的一切很快就完成了。
燕北羽沒有說話,微微抿著薄唇,眼睛卻始終望著忙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人。
謝詡凰包紮好了傷口,到一旁的水盆裡洗了洗手上的血跡,對鄭側妃道,“給他找身乾淨的的衣服換上,別讓傷口著了風。”
“好。”鄭側妃連忙在帳內的箱子裡翻出了燕北羽的衣衫,幫著給他穿戴好了。
謝詡凰朝一旁的兩名僕人道,“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吧。”
鄭側妃給燕北羽穿戴好了,朝一旁候著的太醫道,“快給王爺請脈看看,傷勢如何了?”
晏西有些好笑,方才不讓太醫處理傷,非得自己來,結果什麼都不會,這會兒才想讓太醫來把脈,這女人腦子怎麼長的。
“是。”兩名太醫應了聲,近前給燕北羽請脈。
鄭側妃望了望謝詡凰,含笑道,“妾身笨拙,多虧了王妃姐姐,不過這王妃是北齊的公主,怎麼對這些事這麼得心應手?”
謝詡凰淡然一笑,道,“以前學過點醫術,偶爾會跟著太醫和軍醫到軍中為前線將士治傷。”
“原來如此,王妃姐姐身手好,又懂醫術,不像妾身,這些一樣都不會。”鄭側妃道。
當方才她不得不退開之時,她突然覺得,似乎有資格站在這個人身邊的人已經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人。
兩人正說著話,曹敬帶著人進了帳來,詢問道,“皇上差奴才過來看看,鎮北王傷勢如何了?”
“只是些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燕北羽起身淡笑說道。
“無礙就好。”曹敬微微鬆了口氣,上前道,“若是王爺傷勢沒什麼大礙的話,可否跟奴才過去一趟,皇上說有事要見您。”
這以往鎮北